第六章 赌局
戴帮主找到一个无人的荒岛，众人在岛上休整了两天。乌大带人对损坏的船只进行检修。还好，三艘船只都没有遭到致命的破坏，将破碎的甲板拆掉，换上新的，将烧损的蓬帆进行缝补，几艘船又可以扬帆起航了。
接下来要去哪里？戴帮主并没有让船继续南下，而是改变航向，让东驶去。缓缓行了三日，穿越一片浓雾，远远望去，一个小岛出现在水天之间。
戴帮主等人立在船艏，青面鬼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戴帮主：“蛇盘岛！”
青面鬼：“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
戴帮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略显神秘地回道：“到时听我安排就好。”
船只刚接近岛屿，十几艘鹰嘴船就围拢了过来，上百个喽啰头裹青巾，手提刀叉，聒噪着把三艘船只团团围住。一个小头领叫道：“什么人敢擅闯我蛇盘岛？”
戴帮主拱手说：“各位兄弟，我是黑崖帮帮主戴永济，是汪老帮主的旧友，听闻他近日寿辰，所以前来相贺！”
“我们老帮主去年就过世了，哪来的过生日之说！”小头领喊道，下面一阵喧闹。
“是吗？真可惜啊！前年我们还在东海之滨，把酒邀月，好不快活呢！”戴帮主故作惊讶道。其实他从未与汪帮主见过面，只是大概知道他是个五六十岁的样子。不过，既然他死了，那也许更好办了。
戴帮主捋了捋髯须，继续道：“汪老帮主曾对在下提起，他有五个公子，个个功夫了得，都是海上的豪杰。老大唤作汪鲲，平地起三丈，乘风水上行，雅号跳上云；老二汪鲵，精通龟息法，能潜半柱香，雅号海底鼋；老三汪鳌，手持三叉戟，一拳打死牛，雅号翻倒海；老四汪鲛，三尺鱼鳞剑，挑落天上星，雅号一剑仙；老五汪鳝，会使双索钩，专取项上头，雅号海无常。不知道现在谁执掌贵帮？”
“当然是他的大儿子汪鲲了。”另一个小头领抢着说。
戴帮主：“哦，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不远千里而来，历尽艰辛，虽然老帮主仙逝，那我就把准备的礼物送给汪小帮主吧！”
小头领：“我们哪里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打算送什么礼物？”
戴帮主高声答道：“十门官制的碗口大銃，五十支精良鸟铳，外加火药二十箱。”
武器，是海盗们最贪恋的东西！
“出手还挺阔绰的，我给你通报一下！”小头领丢下一句话，一艘鹰船飞驰而去。
一会儿。听得岛上传来锣鼓之声！
“我们帮主同意你们进去了，随我来吧！”一个小头领喊道。
在鹰嘴船的导引下，三艘船缓缓驶进蛇盘岛。岛周边怪石遍布，悬崖壁立。岛上山势崔巍，古木峥嵘。距离岸边还有一二里的距离，大船就不能再前进了。戴帮主吩咐船只下锚，将所说礼物卸到几艘鹰嘴船上，带上乌大等人，乘着小船，继续驶向蛇盘岛。小船驶进一个十丈来宽的罅口，从一个夹在两壁的巨岩下穿过，来到一个天井般的深涧，一条清溪从上面倾斜而下，清溪旁边，离水面几尺，是几个天然形成的洞府，这就是蛇盘帮的巢穴。在小头领的带领下，戴帮主等人踩石而上，进到洞中。里面场面颇大，各样陈设俱全。在一个宽敞的厅室里，一个条案的前边，坐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海盗头子，正是汪家五兄弟。戴帮主抱拳向正中的大头领施礼道：“汪帮主，久仰大名！”
跳上云汪鲲觑了一眼，冷冷说道：“听说你是我父亲的旧友，但他老人家从来没有提起过！”
戴帮主：“我和老帮主只是一面之缘，老帮主没有提起也很正常。”
跳上云：“只是一面之交，为什么你要不远千里，来为他送寿礼呢？”
戴帮主：“我与老帮主虽只是一面之缘，但老帮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对老帮主身怀感激，所以特地来表示谢意！”
跳上云：“哦？”
戴帮主：“事情是这样的，前年我在直浙洋面一带跑船，不成想遇到飓风，船失了航向，撞上暗礁，一船人连带货物都沉到了水里。正当我趴在桅杆上听天由命的时候，汪帮主恰好经过，把我搭救上来，还把我送回了帮里。一路上我和汪老帮主相谈甚洽，成了忘年之交。”
“还有这事，不曾老头子说过！”跳上云说，转头望向翻倒海汪鳌，“老三，前年你不是和老头子一起出海的吗，可有这事？”
这一问，把戴帮主惊出一身冷汗。本来这些事就是戴帮主信口胡诌的，万一被揭穿，事情就麻烦了。
“我是跟老头子出去的，没有救过人啊！”翻倒海摸了摸脑袋，瓮声瓮气地说。
“那可是另一次出海遇着我的？”戴帮主试探地问。
翻倒海：“没有，没有，老头子前年就出去过一次。”
大家心里咯噔一下。乌大悄悄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不过我在福建什么鸟地方下去，帮老头子干掉了一个老冤家，又在那地方耍了几天。后面等老头子返程的时候又上船的。”翻倒海说，“老头子本来就古怪的很，不经常和我们说话的。”
“对对，应该就是这段时间把我救起的。可惜啊，不然就和三帮主认识了，缘悭一面啊！”戴帮主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珠说。幸好洞内光线昏暗。
翻倒海：“不管哪些陈年旧事了，你带的什么礼物啊？”
戴帮主：“我给贵帮带来了十门官制的碗口大銃，五十支精良鸟铳，外加火药二十箱，就在船上。”
“货色不错，我刚才在船上都查看过了！”小头领禀告道。
跳上云：“弄上来，我们去瞧瞧。”
五个兄弟从椅子上跳下来，去看新鲜玩意儿。
乌大等人赶忙跟上去细说武器的功用，利用机会又把几个头领吹嘘了一番，哄得他们心里乐滋滋的。
“摆宴，上酒，今天我们喝个一醉方休！”跳上云等人对这些武器很是满意。
不一会儿功夫，几桌酒菜已经齐备，虽然算不上精细，但各类虾蟹鱼肉一应俱全。几坛好酒也搬了出来。
跳上云举杯说道：“感谢戴帮主远道而来，还给我们送来如此贵重的礼物。”
戴帮主举杯回道：“感谢汪帮主的盛情款待！”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如此你来我往，在酒精的催发下，大家很快熟络起来。先是小杯对饮，再是捉对厮杀，而后是巨鬯豪饮。连乌大不怎么饮酒的人，今天也兴致大发，不住地向汪家兄弟敬酒。渐渐地酒劲上头，大家东倒西歪，随便倚靠在石桌石凳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汪老三被一泡尿憋醒了。起来出门小解的时候，听见旁边一石室内传来骰子叮当和押宝的声音。汪老三是个好赌之人，听到骰子响就走不动道的。他便不顾蓬头垢面，过去看个究竟。石室内，乌大、青面鬼几人正玩得起兴。
“不好意思啊，三当家的，我们长夜无事，就在这里耍上一会儿。”乌大对汪老三说。
“没事，没事，我也看看。”汪老三讪讪一笑，就凑了进去。
一会儿功夫，汪老三就觉得手痒，加入了赌局。今天他又走运，转眼就赢了十几两银子。经汪老三一阵大呼小叫，汪家其他兄弟也被吵醒了，他们也都是赌场老手，纷纷加入赌局。赌局热闹起来，众人转移到大厅之中。先是轮流坐庄，后来成了汪帮对戴帮之势。赌资也越来越大。汪家兄弟占尽主场优势，戴帮主几人随身带的银子很快输了个干净，戴帮主让人回船上又拿了二百银子，很快也进了汪家兄弟的腰包。
“今天运势不在我们这一边啊！再这样下去，我们连船都要输掉了。帮主，收手吧！”乌大在一边说。
戴帮主：“我戴某人岂可在赌局上做缩头乌龟，就是输掉全部家当，也要一战到底！”
汪老三脸颊通红，赌兴正浓：“对、对，决战到底！说不定今晚真他娘的能赢一艘船呢！”
“既然汪老弟对这几艘船感兴趣，今天我们就赌个大的，有没有兴趣？”戴帮主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怎么个大法？”汪老大攥着手中的银锭说。
戴帮主咬牙说道：“咱们一局赌输赢，我押上两艘战船。如果输了，只留一艘船回家。”
望着港外两艘上好的官制大船，汪家兄弟眼睛都放出光来。
汪老大：“这个好，但不知怎么个一局赌输赢。”
戴帮主：“我们就不在赌桌上比了。各出几人比比本领，你看如何。”
汪老大内心盘算了一会儿，说道：“好。我们各出五人，就比比本事。”
戴帮主：“那我们一言为定！听闻汪家五兄弟个个身怀绝技，今天我们就不自量力，也出五人，向贵帮讨教一二。”
一说比武，整个蛇盘帮都兴奋起来，所有的火盆、火把都燃起来，把洞府照得通明。汪家兄弟在五把交椅上坐定，戴帮主等人坐在一侧，蛇盘帮的大小喽啰把大厅围得密不透风。
汪老大看了一眼老五海无常，说道：“老五，你先和他们比划比划！”
汪老五海无常抄起自己的一双索钩：“哪个好汉来和我一教高下！”
“且慢，汪帮主！我们已出两艘船作为赌资，但不知贵帮拿什么作为赌资？”青面鬼说。
汪家兄弟意在必得，倒没想这回事。
汪老大：“那我们就拿我们帮中所有的银子！”
青面鬼：“但不知贵帮有多少银子！”
汪老大：“大概五千两左右吧！”
小海插言道：“区区五千两银子，恐怕难以与两艘战船相抵吧！”。
“小海，不可乱说。”戴帮主责怪道，“既然汪老大一时不凑巧，我看这样，我们赌小些。”戴帮主试探地望着汪家兄弟。
所有人的兴致都给撩拨起来了，这时退缩，汪家兄弟实在有失颜面。
“戴帮主小瞧我们！我们也有值钱的东西！”汪老三叫道。
“老三，不可乱说！”汪老大喝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一块破石头，不能吃不能喝，还不如拿出来赚两艘船，开出去整几次大买卖，比什么都快活！”汪老三朝着汪老大吆喝道。
“住口！”汪老大把老三喝住。
“戴帮主，请容我们几个商量一下！”汪老大抱拳向戴帮主说道。
戴帮主忙拱手道：“请便，请便！”
汪老大携四个兄弟进了内室。一会儿功夫，汪家兄弟捧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一个闪闪耀耀的宝石！
“一个宝石？纵是再值钱，能抵得上两艘船吗？”小海望着宝石，不屑地说。
“这位兄弟到底年轻啊！”汪老大深沉地说：“你难道没听说过‘七星耀，龙宫到’吗？我们这颗宝石就是其中的天枢石，山海间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它呢。”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但只有一颗，好像也没什么用处哟！”戴帮主装着对宝石不感兴趣地样子。
汪老大：“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子生前心心念念的就是这几块石头，可辛苦追寻了一辈子，也只得到这一颗。虽然还需要六颗，但这一颗也是无价之宝。”
戴帮主：“既然老帮主都如此看重此物，我们就相信一次。我们赢，宝石归我们，你们赢，我把两艘船留下。”
汪老大：“好，一言为定。君子一言……”
戴帮主：“驷马难追！”
二人击掌为誓！
赌局开始！第一个出战对汪老五海无常的是小天。大家让出宽敞地，双方跳进校场。这边，一双钩锁如流星入海、灵蛇绕枝；那厢，一把钢刀似长虹贯日、鹰击长空。兵器铿锵声在洞府里激越回荡。一刻钟后，海无常技高一筹，小天被钩索缠住手腕，钢刀滑落，败下阵来。
第二局，青面鬼对战汪家老四。汪老四不愧号称一剑仙，一把鱼肠剑舞得梨花落雨，有时身轻如燕，白鹭点江，有时如毒蜂一般，直击要害。青面鬼也不落下锋，他的刀法多融入东洋套路，简单凌冽，招招不空。乌大看着青面鬼的刀法，内心不由赞叹。最后，青面鬼觑准一剑仙一个漏洞，刀尖抵住了他的胸膛。
汪老大没想到老四竟然输了，内心不由惊骇，老四多年来一直苦练剑法，遍访名家，几乎没有输过。看来几人是有备而来，步步引他们兄弟入套，但既然赌局已开，那就只能全力以赴。汪老大之所以敢把宝石拿出，正是对自家兄弟本领的自信。谅他们是何方圣神，也不可能赢得他们汪家兄弟。
第三局。汪帮主直接让老二出战。不比刀剑，却比潜水。戴帮主深知海底鼋的手段，这一局估计难有神算。正踌躇派谁出战，青面鬼引一小兄弟走到戴帮主身前：“帮主，我这兄弟号称小泥鳅，水性极好，或许可以一试！”
戴帮主看了看这为兄弟，年纪不大，短小精悍。“好吧，就这位兄弟出战。”
海底鼋、小泥鳅两人走出洞府，前面就是深潭。海底鼋外衣一脱，纵如潭中。小泥鳅也不示弱，跟着跳了进去。水面黑黢黢的，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家站在洞口，屏住呼吸，观察着水面的动静。时间随着潮汐拍岸的声音慢慢流逝，感觉快有半柱香的功夫了，但水面还是毫无动静。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莫不是两人出了什么事故。汪老大内心也开始打鼓，老二这次为何还不上来。终于，水面冒出几个水泡，一人如犀牛喷水般，涌出水面。却是汪老二。他手里还提着一人，正是小泥鳅。大家把双方搀扶进洞里。
汪老二瘫坐在地上。
“这兄弟不要命了，下去就抱住个石头。我感觉他已经汩汩喝水了，才把他拉了上来。”
小泥鳅躺在地上，耳朵里都冒出血来，不省人事，在大家的施救下，才慢慢有了气息。没想到鬼头帮的人如此舍命，戴帮主暗想。
这局谁胜成了问题。
“这局应是我们胜，毕竟是汪兄弟先出水面！”青面鬼说。
“当然是我们胜。如果我兄弟不救这小子，他早就死在下面了！”一剑仙说。
“就算他永远不上来，我们也算赢！比赛得规则就是谁先出水谁输！”青面鬼狠狠说道。
“人都他娘滴死了，还能算胜吗？”汪老五吼起来，蛇盘帮的众人也跟着起哄。
双方相互争执不下。
“算这位兄弟胜，这勇气配得上胜利！”瘫坐在地上的汪老二说。
二比一！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向戴帮主这边倾斜。
本来志在必得的一局，没想到竟输了。汪家兄弟有些按耐不住。汪老三也不听老大指令，直接跳了出来。
“有人敢和我比力气吗？”一身壮硕的肌肉，就像一个巡海夜叉。
“我来！”黑虎跳了出来，“你想怎么比？”
汪老三并不搭话，迈步来到一个石桌前，哞的一声将石桌举到头顶，然后将它放到了洞口。
汪老三长吁一口气，闷声道：“你把它还放到原处就行！”
黑虎走到石桌前，试了试，感觉总有五百斤上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石桌举了起来。刚走了几步，就感觉两眼发黑，两腿发颤。
“黑虎，不要勉强！”戴帮主喊道。
黑虎又强撑着走了两步，终于还是扛不住，将石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帮主，我尽力了！”黑虎坐在地上，耷拉着头懊恼地说。
“没事，还有一局！”
最后一局！汪老大终于站了出来。“这一局我们比攀崖！谁先爬上涧边的崖顶，谁就算胜！”
“好。”戴帮主走到小海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海明白了帮主的意思，站了出来。
两人大踏步来到洞口。汪帮主伸手抓住一根枯藤，纵身一跃，就开始向上攀援。小海也紧随其后。两人都如猿猴一般，在绝壁上左右腾跳。论实力，小海并不落下锋，但毕竟汪老大熟悉路径，最终，还是他先小海一步，跳上了崖头。
“赢了！”蛇盘帮众人一片欢呼。
“技不如人。我们甘拜下风！港外那两艘船就留给贵帮了！”戴帮主抱拳向汪家兄弟恭喜道。
“哈哈，贵帮也是人才济济，让我们大开眼界。来，我们继续喝酒！”汪老大招呼手下拿酒开席。
戴帮主：“不用了。马上就要天亮，我们趁着潮水正起，要赶紧启程。此行既报答了老帮主的救命之恩，又见识了几位英雄的绝技，真是不虚此行啊！”
戴帮主谢过汪家兄弟，即命大家回到船上，准备返航。汪家兄弟喜滋滋地接收了两艘战船，然后立在船头欢送戴帮主一行离开。
望着蛇盘岛在朝霞中渐渐变小，青面鬼不满地问：“戴帮主，事情结束了？两艘船就白白地送给了他们。”
“本来我们就是要打算烧掉的，送给他们又有什么可惜！”戴帮主微笑地说，“乌大，到手了吗？”
“到手了！”乌大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正是汪家兄弟的天枢石。
原来，一切都在戴帮主的掌控之中。设赌局是为了引诱他们拿出宝石。而比赛，目的不在于赢，而是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让乌大去来个狸猫换太子。
青面鬼：“那第一局是望川兄弟故意输的了？”
戴帮主：“当然！”
青面鬼：“那第二局我怎么没有收到帮主的暗示！”
戴帮主：“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赢！如果比赛平平淡淡，那就不能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只是没想到第三局时，你的小兄弟如此拼命，本来我是打算输掉那一局的！不过也正是你那兄弟的拼命一搏，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洞外，正是在那时，乌大把宝石偷偷换了。”
青面鬼：“如舍掉一条性命，换来宝石，也没什么可惜的！但，乌兄弟怎么会有假的宝石的？”
戴帮主：“哦，我虽然没见过这些宝石，但我听说过他们的大概样子。所以临行前就让乌大托人打造了几颗。本来是打算遇上什么紧急情况哄骗人的，不想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青面鬼：“原来如此。但我仍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全力以赴赢得比赛呢？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乌大：“因为即使我们赢了，他们也不一定会将宝石交给我们，说不定还会引来一阵杀戮。”
戴帮主：“乌大说的对，汪家兄弟是赢得起输不起的人。”
乌大：“但不知能瞒上多久，仔细瞧，真宝石和假宝石还有较大差别，好在当时洞内灯光昏暗。”
戴帮主：“估计是瞒不了多久的，也许他们现在正暴跳如雷呢！”
果然，说话间，几艘战船就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帮主，他们追来了！”黑虎报道。
“调整风帆，加速前进！”戴帮主命令。
“这一战，看来还是少不了的！不该把船留给他们。”青面鬼忿忿地说。
“或许，他们追不上我们！”戴帮主自信地说。
果然，戴帮主的船加速后，蛇盘帮的船就越来越越远了。他们驾驶的只是小型战船，速度不快，装置火炮的数量也有限。为什么他们不驾驶新得两艘官船呢？原来，戴帮主让乌大回来取钱的当口，办了两件事，一是带上假宝石，二是命人把两艘战船的帆缆都砍断。所以他们即使有船，也一时不能使用。即使他们追了上来，几艘小船，也不能把戴帮主他们怎么样。
“戴帮主，在下佩服！”青面鬼抱拳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