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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嫡长子(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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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嫡长子求月票

  1860年,12月19日,婆罗洲迎来了雨季,而整个魏国的节奏仿佛也隨之慢了半拍。

  然而,魏国宫廷內的气氛却格外凝重,

  曾祺儿挺著已然六个月身孕的肚子,在独属於她的景阳宫中悠然地聆听著雨声。

  身旁的侍女正细心擦拭著墙面上因潮湿而凝结的水汽。

  而而房间內那设计独特、前大后小且口朝东南的门窗,引得穿堂风徐徐吹过,吹散了屋內的湿热,让人心情愉悦。

  她轻轻抚摸著肚子,似乎胎儿的心跳清晰可闻。

  此时,她的哥哥曾正坐在竹椅上,大口嚼著婆罗洲特產的木奶果。

  这木奶果足有拳头大小,果肉鲜红,吃起来十分畅快。

  “怎么一副忧心的样子?”见妹妹这般,曾直接问道。

  “正妃即將临盆,我能不急吗?”曾祺儿白了自家大哥一眼:“嫡长子一旦出世,那可就“命中注定的事,急也没用!”曾放下手中的果肉,擦了擦被染得红彤彤的嘴唇,感慨道:

  “我们连庶长子都捞不著,希望实在渺茫!”

  曾祺儿听了,气得心肝直疼。

  她这位兄长,空有大志却才能疏浅,哪有堂叔曾柏分毫的本事,至今不过是財政部里一个七品主事,整日悠哉游哉。

  他纳了三房妾室,却毫无上进心,对她毫无助力。

  而本可当做助力的堂叔曾柏,又因避嫌而与他们保持距离。

  这让她对曾氏派系垂涎不已,却又不敢轻易招惹,心中难受至极。

  “哎哟!”曾突然疼得表情扭曲,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来是曾祺儿伸手狠狠捏了他腰间的嫩肉。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爱捉弄人!”曾埋怨道。

  “谁叫你不会说话!”曾祺儿冷哼一声。

  “要是王妃生个女儿,你生个儿子,咱的希望可就大了!”曾压低声音说道:

  “堂叔那一派,表面上与咱们不来往,但只要有那么一丝机会,咱们就稳了。可要是事与愿违,你就別抱太大希望,还是安稳过日子吧!”

  在他的话语里,完全没把艾莉丝所生的庶长子放在心上。

  也难怪,中西混血的孩子,根本难以得到占多数的汉人认可。

  “那,那——”曾祺儿仍心有不甘。

  “你在宫里,可得低调行事,言多必失,做多亦错!”曾打断妹妹的话:

  “王妃为君,你身为臣,此时应该为其祈祷,怎能愁容满面?这让別人如何看你?”

  “知道了!”曾祺儿深吸一口气,扭头望向坤寧宫的方向,神色复杂。

  希望近在眼前,又有谁能真正心如止水呢?

  此时的坤寧宫,气氛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王妃即將生產,徐煒也不禁为之紧张。对於嫚儿,他或许感情不算深厚,但她腹中的王子,

  却关乎魏国的社稷安危。

  魏国建立在移民基础之上,宫廷与朝野必须保持稳定,容不得丝毫动盪。

  所以,王妃若能诞下皇子並立为太子,对魏国而言才是最为有利的。

  嫡长子,才是此时新生魏国上下最为期盼的。

  大舅子郑承恩焦急地在殿外来回步,坐立难安。

  这个尚未出世的外甥,可关乎著郑氏家族的未来。而且女子生產,本就是一道鬼门关。

  姐姐和外甥,都让他揪心。

  “一定要母子平安,一定要母子平安!”郑承恩心中默默祈祷著,暗自悔恨平日上香太少,打定主意日后定要给菩萨重塑金身。

  而位於王宫之中的文渊阁,作为內阁所在之地,此时的宰相们同样心急如焚。

  他们或练字,或看书,却无一人能心无旁鶩地处理政事。嫡长子,关係著魏国的未来走向。

  曾柏心中也是摇摆不定,既希望王妃诞下嫡长子,又盼著自己的堂妹能生下王子並被封为太子。

  哈恩则满心惆帐。

  即便他再迟钝,也明白自己所代表的白人势力在魏国属於少数中的少数,混血王子根本无望继承王位,无论王妃是否诞下嫡长子。

  刘阿生的想法最为纯粹:“可惜啊,来晚了一步,我女儿年纪正合適,要是能嫁给魏王,我也能过过当国丈的癮!”

  他警了一眼曾柏,心中暗笑:

  “最好曾氏女能生下王子並立为太子,到时候且看你曾柏如何应对。烈火烹油,盛极必衰,曾氏怕是离衰落不远了!”

  毕竟,一个过於强大的外戚势力,对魏国並非好事。但凡魏王头脑清醒,待太子成年后,必定会逐步削弱外戚势力。

  徐煒收拾好心情,开始处理朝政。魏国建立数年,国势正蒸蒸日上。昔日九部主官都难以填满的局面,如今已有极大改善,各衙门人员充实。

  如今魏国中央设十一部,分別为外交部、財政部、组织部、教育部、国防部、律法部、交通部、工商部、內政部、警察部、农林部。

  其中,內政部因拆分出组织、警察二部,原职能已名不符实,故而更名为民政部。

  律法部对法律条文的编写已接近尾声,也隨之更名为司法部。

  內阁首辅曾柏兼任財政部尚书,哈恩担任工商部尚书,刘阿生则领农林部尚书之职。

  当下,魏国最为重要的任务,便是妥善安置通过科举国考、省考选拔出来的预备官员。

  此次省考虽然共录取五百人,但录用起来却简单。

  魏国年年征战,如今地域广,下辖十府一京、三十五县,乡镇数量每月都在增加,目前已超过四百个,八九品的职位眾多。

  他们將依据成绩,被分派到各乡镇担任主官,或者在县衙出任科长、副科长。

  然而,正七品的进士数量稀少,毕竟仅有二十五个县,安置起来颇为棘手。

  徐煒思量再三,决定依据进士的三等情况进行分別安排。

  状元、榜眼、探等一甲,以及进士出身的前二十人,分成两班,轮流担任內阁中书,在內阁中跑腿歷练,增长见闻。

  剩余的二甲出身的八十人,则安排到十一衙担任吏员,进行观政学习。

  而三甲人员相对简单,前往各府、县进行观政实习。待学习一年左右,便可进行正式分配。

  等到一年后,魏国无论是新打下的地盘,还是迁移而来的汉人数量,都会大幅增加,届时安排这些官员便容易得多。

  “我这法子真是妙啊!”徐煒忍不住暗自称讚,忽然又想到:“明清时期文官需聘请师爷,方能迅速处理政务,这是进士出身官员的一大弊端。所以,必须给他们安排秘书。”

  徐煒手指不自觉地轻敲桌面,思索道:“或许可以设立秘书一职,定为正八品衔,属於科级干部。”

  从有基层经验的副科级官员中选拔,既能辅助主官处理事务,又能为底层官员提供普升之路。

  虽说此举难免存在结党营私的风险,但相较於私人聘请师爷,显然更为妥当。

  后世秘书一职盛行,自然有其合理性。

  正思索间,一名宫女脚步匆匆赶来,到跟前直接滑跪在地,喜道:“陛下,大喜啊,王妃诞下王子啦!”

  “哈哈哈,天佑魏国!”徐煒不禁大笑出声。

  时光悄然流转,踏入了1861年。

  何子显头戴斗笠,带著两名僕从,牵著一头毛驴,在雨中步履地前行。

  当看到那斗大的“驛站”二字时,他不禁喜极而泣:“快,咱们去那儿歇歇脚!”

  自九月国考结束,虽有三个月的假期,但他待了不到两个月便返回了魏国。

  於是,在王妃诞下王子,新年伊始之际,他们这批进士便进入了观政阶段。

  何子显作为三甲同进土,被分配到新农府的方木县进行观政,

  为此,魏王特意新设了“副知县”这一官职。

  何子显无奈,乘船靠岸后,还得在雨季跋涉二十多里才能抵达县城。

  即便走的是官道,这番折腾也让他筋疲力尽。

  “您里边请!”驛丞正嗑著瓜子、品著茶,逍遥自在,警见三个如从泥堆里爬出来的人,忍不住笑道:

  “三位爷,这么大的雨,急著赶路做什么呀,快进来吧!不过,你们得先站在屋檐下,把那身蓑衣脱了。”

  何子显三人依言脱下蓑衣,里面的衣衫也已湿透大半,裤脚沾满泥巴,狼狐不堪。

  换好衣服,喝过热茶,三人刚想歇息,伙计便跑过来,对著他们上下仔细打量,隨后在脖颈、

  裤脚、胳膊处一阵摸索,揪出不少虫子,其中还有蚂蝗。

  紧接著,伙计又拿著艾草燻烤他们换下的旧衣,熏出一堆小虫。

  何子显三人见状,不禁毛骨悚然。

  驛丞却笑吟吟地说道:“別怕,瞧见没,旁边就有医馆,就算生病了也死不了。”

  看著与驛站一墙之隔的小屋內,大夫正整理著草药,三人才稍稍安心。

  “几位这是要去哪儿呀?”驛丞问道。

  “我家老爷可是同进士,正要去方木县观政呢!”僕从挺起胸膛,骄傲地说道。

  “原来是副县老爷啊!”驛丞起身拱手,恭敬地说了一句,隨后又自顾自地坐下品茶,表情悠閒道:

  “下官隶属於內务府,虽有品衔,但不归地方管束,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驛站招待有限,想吃好点的,您得多给些钱。”

  紧接著,伙计便摆上了三菜一汤,分別是萝下、青菜、咸菜,外加一碗豆腐汤。对於官员来说,这饭菜著实寒酸。

  何子显见状,微微一愣,旋即笑了笑:“哪里的话,在下还未上任,哪敢摆官威?”

  “新官上任,您这態度就很好!”驛丞闻言,露出一丝笑容:“谦逊的態度可得一直保持著,

  尤其是到了县衙,那里面水深著呢,您可得有宰相般的度量!”

  何子显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这小小的县衙怕是不好应付。

  他笑著从怀中掏出几块银龙:“多谢驛丞收留之恩!”

  驛丞收起银龙,这才露出会心的笑容:“看你挺识趣,我就跟你说说。”

  原来,在方木县衙,知县、县丞、主簿三人分管事务,却又合署办公,相互制衡。

  “县衙设有九科,分別是警察科、財政科、民政科、农林科、守备科守备营、宗教科、教育科、诉讼科,还有负责文案、行政事宜的公务科。”

  “徐知县是隨大王南下的乡人、族人,在县衙里说一不二,掌控著警察科、財政科、民政科以及公务科。

  赵县丞也不简单,他出身军官,牢牢拿捏著守备科和诉讼科。

  章主簿则只能守著教育科和宗教科维持局面。”

  驛丞毫不忌讳,继续吐露著官场情况:

  “本县建县才十个月,一直是这三人商量著办事,维持运转。

  如今您这位副县一来,可就打破了这三足鼎立的局面咯!”

  何子显听后,陷入了沉默。虽说知县权力较大,但行政事务需三位主官共同署名,如今又多了他,政令才合法。

  三人原本瓜分了权力,他这一来,必然会侵犯到其中一人的利益。可他的到来是朝廷的安排,

  三人不得不分权,否则便是视朝廷。

  被迫让出权力,谁会心甘情愿呢?

  他这还没上任,就可能得罪一人,实在无奈。

  但这,也正是观政的意义所在。

  不爭,前途怎么来?

  “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何子显举起茶杯,脸上並无太多畏惧之色。

  “好!”驛丞笑道:“我可等著听您的好消息!”

  在驛站粗茶淡饭休息了一日后,主僕三人便朝著方木县城进发。

  果然是新建的县城,没有城墙,仅有一圈齐胸高的土墙环绕,且在大雨冲刷下,已有三分之一坍塌。

  一条不过两百米长的街道,便是县城的中心,县衙就坐落於街道尽头。

  在县城唯一的酒楼里,徐知县、赵县丞、章主簿,以及九科科长、辖下的八个乡长,皆兴高采烈地迎接何子显这位副知县的到来。

  是日,宾主尽欢。

  翌日,何子显找到徐知县,开门见山地问道:“知县大人,下官初来乍到,不知该负责哪方面事务?”

  徐易之看著眼前这位斯斯文文的何副县,忍不住一阵头疼,沉著脸问道:

  “不知何副县想要掌管哪一科?”

  何子显並未直接回应,反而微笑著说道:“下官初至,觉得县衙空荡荡的。

  略一思量,觉察到新京效仿吏部设有组织部,而我县乡吏皆由县衙任免,却无专司管理之科。

  下官建议,我县也应紧跟新京步伐,设立组织科,以便更好地管理县乡吏员。”

  “你呀!”徐易之目光灼灼地盯著这位新科进士:“真知灼见啊!”

  他著实没想到,此人並非来分饼的,而是来做饼的。

  不愧是进士出身,肚里的墨水还真不少!

  这下,他不止是伸了一只脚进来,整个人都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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