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在北狄
他们此次和母亲去东林，第一是护送，第二是暗中查探外祖父的踪迹。
“夫人，绾绾来这么久，也饿了，你要不去给绾绾做她最爱吃的食物，可好？”
慕乘风对着慕云摇摇头，转头对听到这话双眼通红的柳雅茹轻柔地说道。
慕绾绾也点点头：“娘亲，绾绾好久都没有吃到你亲手做的吃食了，可以帮绾绾做点吗？”
“当然，我这就去做！”柳雅茹连忙站起来，就往伙房去了。
“真的？外祖父如今在何处？”支开哭包娘亲后，慕绾绾连忙开口询问。
她一直派人查探着，那日宴会后，她猜想到一些，只是现在还需要查证。
“在北狄！”说到这里，慕云咬牙切齿，“那日，外祖父和外祖母以及表哥根据他们提供的消息，去了见面的地方，在半道却遭遇不测。”
“外祖父为了引开那些劫匪，独自离开，原来这都是北狄人的阴谋，外祖父的独自离开，正好给了他们抓住他的机会，哼，北狄人太卑鄙了。”慕云握紧拳头，指尖泛白。
“在北狄吗？”慕绾绾皱眉，她的猜测果然没有错，不过北狄掳走外祖父，目的恐怕不简单。
而且，她的那批货物也是北狄劫走的。
北狄是想卷土重来吗？
顾炎辰回到京城已有七八年，当年，北狄被他打到最北边，从此不敢来犯大周国，如今又频繁出现在众人视线。
“绾绾，八年前，北狄被王爷驱赶在最北边的漠城，北边恐怕又要有战事起，王爷他……”慕乘风一脸担心地看着慕绾绾。
北狄是畏惧镇北王的，如今又出现，那镇北王恐怕又要出征，那他的绾绾……
“不必担心，王爷如果要出征，说明皇上很重视王爷，不会为难镇北王府。”
她虽然不清楚顾炎辰对于上面那位来说到底是何种存在，不过以顾炎辰最近几年在京城完全不受约束，甚至疯狂的情况来看，上面那位对镇北王府算是宽容的。
所以，这方面的担忧，她并没有。
“那就好，我在朝中也看得清楚，圣上甚是依赖镇北王，对镇北王的话从来不疑，圣上看重镇北王。”
慕乘风想到圣上每次看镇北王，那眼神殷切得仿佛要将他纳入后宫一般。
如果他们知道，皇上只是希望顾炎辰赶紧生个孩子来继承他的皇位，估计就不会有后面的担忧了。
“小妹，现在知道，外祖父在北狄，我们需要做些什么？”问出这话后，慕云就有些羞愧了，自己作为慕家老大，居然去问一个女子。
“既然知道在北狄，目前外祖父还是安全的，我们要尽快想办法救出外祖父，对了，舅舅们那边有何打算？”慕绾绾说了自己的打算后，才想起，要考虑柳家舅舅，毕竟他们才是主力。
慕云慕雨对视一眼，慕云开口：“大舅舅已经派人前往北狄查探，只是我们距离东林太过于遥远，消息不畅通，所以舅舅的意思是，他先去打探清楚，我们再动手。”
“这样也好，爹，大哥，二哥，我打算多开这店铺。”慕绾绾轻声说道。
“绾绾/小妹，你缺钱？”慕乘风与慕云两兄弟同时开口。
慕绾绾：“……暂时不缺。”她私库里的都够花销一辈子了。
但是，谁会嫌钱多不是？
“我是想万一北边战事起，多准备些，总该是不错的。”
慕绾绾的话音落下，厅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慕乘风与两个儿子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忧虑与决断。
“绾绾所言极是。”慕乘风缓缓开口，指尖轻叩桌面，“北狄蛰伏八年，此番动作，所图必然不小。掳走你们外祖父，劫掠货物，都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也是在积蓄力量。”
“为父在朝中虽不掌兵权，却也知北边军报近来频繁，边境摩擦较之往年多了数倍不止。”
慕云接口，语气冷硬：“北狄人凶悍，但并非无脑。他们选择外祖父下手，一是因为柳家商路通达，掌握着通往西域乃至更远地方的贸易网络，二来，恐怕也是想借此牵制我们慕家，乃至……试探镇北王府的态度。”他说着，目光落在了慕绾绾身上。
慕绾绾微微颔首，眸光清亮：“大哥分析得在理。所以，我们不仅要救外祖父，还要掐断北狄通过非战手段获取资源的途径。开店铺，明面上是积累财富，以备军需，暗地里，何尝不能织就一张信息网？”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柳家的商队能走南闯北，我们慕家，为何不能借着商铺之名，将眼线布得更广、更深？”
慕雨闻言，眼睛一亮：“小妹的意思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不错。”慕绾绾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却自信的弧度，“京城、东林，乃至通往北狄的必经之路上的重镇，我们都可以设下据点。商铺人来人往，最是消息灵通之处。赚钱倒是其次，关键是要能听到风声，看清动向。”
慕乘风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欣慰与复杂。他这个女儿，自小被家人宠着，嫁入镇北王府后，那份气度倒是日渐沉凝。
“此法甚好。只是……绾绾，此事需极为隐秘，一旦被有心人察觉，尤其是被北狄探子嗅到味道，只怕会打草惊蛇，反害了柳家。”
“父亲放心，女儿晓得轻重。”慕绾绾郑重道，“店铺明面上的掌柜、伙计，会用清白可靠之人，且彼此不相统属。真正的核心人手，我会从王府的暗卫以及外祖父留下的、绝对忠心的旧部中挑选。”
她早已不是那个只需在父兄羽翼下安然度日的闺阁女子，镇北王妃的身份，给了她便利，也赋予了她责任和力量。
计议已定，慕家父子便分头行动。慕乘风利用在京为官的人脉，开始物色合适的铺面和人选，慕云、慕雨则借助军中关系，留意往来北地的商旅和边境动向。
而慕绾绾回到镇北王府后，就看到顾炎辰一脸凝重地坐在大厅里，像是特意等她一般。
“王爷，这是？”
“本王可能要去北边！你……”顾炎辰抬头看她。
“确定了吗？”这么快，她刚才在丞相府只是猜测，现在听到他说，倒有些恍惚了。
“王爷，你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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