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扬起的纸灰(求追读)
之后,公交车途径了几个站点,有几次停车,也不停有厉鬼上车,但车外依旧是灵异之地,所以陆明和杨间都只是在车上静静的等待。
杨间朝陆明看了一眼,打破了沉默:“这辆公交车,能够压制厉鬼的灵异,对吗?”
陆明并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毕竟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刚才那几名驭鬼者都是这种情况,在鬼公交上待的时间久了,鬼长时间被压制,就会陷入一种类似于沉睡的状态,这种状态下我们可以驾驭一只彻底复苏了的厉鬼,但过了极限,厉鬼还是可能复苏。”
“那上车之后,要过多久才能等来下车的机会?还是说,需要我们符合什么条件?”
陆明知道,这是杨间第一次登上鬼公交,对于各种规则都没有完全了解,他倒也不介意通过这些紧要的信息和杨间拉近些关系。
于是陆明道:“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但我知道,只要躲过公交车上的凶险,迟早会有下车的机会,等到了正常的站点,我们再下车就行。”
“那岂不是说,只要等到厉鬼复苏,就来到这辆公交车上坐一会儿,就能一直活下去?”
陆明闻言苦笑:“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不过你刚才也看到了,灵异具有不确定性,也就是说我们面临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刚才那样的凶险,我也没有把握活过第二次。”
其实,陆明说的这些,杨间心中也有一个模糊的猜想,从陆明口中说出,不过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同时,杨间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阴冷的陆明。
这些重要的情报,陆明能够毫不在意的随口告诉自己,只能说明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而能够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接触到这些隐秘······
单是这一点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以陆明遇到鬼时表现出的冷静,现在的情况很可能都处于他的掌控之中,甚至连登上这辆公交车也是这个人刻意为之,这一切都是为了成为一名驭鬼者。”
杨间在心底默默揣度着,最终进行了总结。
“这个陆明很危险,但也能给我提供莫大的帮助,是敌是友,还要先观察一番再说。”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人还是太多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让鬼影和鬼眼死机后,自己已经成为了最顶尖一批的驭鬼者,但还是不能太过掉以轻心。
一番简单的交谈过后,昏暗的车厢内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满是污渍的车窗外透入了一丝微弱的亮光。
“终于回来了。”
陆明松了一口气。
坐了这么长时间的公交车,他身上哭丧鬼的丧服,以及右手牵着的鬼新娘,都进入了一种较为稳定的状态。
而现在,鬼公交恰好驶离了灵异之地,来到了正常的站点。
这里不知是什么城市,但看上去还比较繁华,而且从建筑的风格来看,应该还是在亚洲。
随着公交车在站点停稳,一声老旧的响声传来,前后车门同时被打开。
陆明和杨间现在都没有了厉鬼复苏的顾虑,自然不会继续待在公交车上。
两人同时起身,向着后门走去。
确认这辆车就是鬼公交后,陆明便知道自己无论要做什么,都得遵循这里的规则。
上车要从前车门上,下车要从后车门下。
若是不遵守公交车的规则,绝对会有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发生。
此时的天才蒙蒙亮,时间很早的样子,所以公交车站点处并没有等车的路人。
杨间看了眼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心有余悸道:“你要带着这只可怕的厉鬼进入现实世界?”
陆明扯动嘴角,僵硬的笑了笑:“没什么是不可以的,况且,你的身体里不也有两只恐怖的厉鬼吗?”
闻言,杨间陷入了沉默。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这只干尸新娘的灵异实在太过恐怖,比当初他在七中遇到的敲门鬼还要可怕。
让这样一只鬼存在于现实世界,一旦陆明体内的厉鬼复苏,造成的后果绝对无法估量,很可能形成一场危害程度为S级,影响范围极广的灵异事件。
“祝你好运。”
杨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两人已经添加了联系方式,华国的灵异圈就这么大,日后想必还会遇到。
送走杨间后,陆明站在原地没动。
他现在的状态还算不错,就算是动用干尸新娘的灵异,也不会导致厉鬼复苏。
于是陆明心念一动,让鬼域覆盖和自己牵着手的干尸新娘。
下一刻,周围的空间变得灰暗起来,不知从什么地方,不停洒落着烧成灰烬的纸钱。
这种感觉很特殊,虽然鬼域笼罩的范围并不大,但在这片区域内,陆明感觉自己能掌控一切。
陆明细细感受了一番,暗道:“看来,和鬼画鬼域有些类似,不过强度要低上太多,而且我也不敢随意叠加······”
随后,陆明将鬼域收起,干尸新娘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身边。
不过只有陆明知道,干尸新娘并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被他藏在了更深层次的鬼域之中。
············
马路上,一辆轿车中。
扎着辫子的小女孩打开了车窗,指着不远处公交车站牌的地方,高兴的冲正在开车的女人道:“妈妈,那里有一个帅哥哥,牵着一个姐姐,他们要去结婚了······那个姐姐的衣服好美啊!”
“嗯?”
女人皱了皱眉,莫名觉得心头升起一股怪异的寒意。
大清早上的,这里就一个公交车站,哪里会有结婚的新人来这里?
这么想着,女人朝着公交车站牌的地方看了眼。
哪里有什么穿着婚服的新娘,分明只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右手伸出,做出牵手的动作,但他身边什么也没有。
在他的头顶上,还有纷纷扬扬洒落的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