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选择
飞机落地，已经是凌晨。
“饿了吗？”开着从宋心素那里借来的保时捷的顾漪涵，道“你逃课过来不怕被我爸抓到？”
“几包茶叶就可让他闭嘴了。”李辞坐在副驾驶上，懒洋洋说到“你信不信我要是把大红袍都拿出来，他立马把你这个女儿卖给我。”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顾漪涵慵懒地白了李辞一眼。
“西府特大走私案你有没有参与？”保时捷在道路上快速行驶着，顾漪涵眼角的余光看向李辞。
李辞点头，道“嗯！是我策划的。”
“怎么回事？”顾漪涵好奇地说着，随即叹了口气，有些遗憾说“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就不来燕京了。”
凭空得到化劲巅峰势力，又经历过雨夜狙杀，如今的顾漪涵意气风发，面对平淡无奇的学校生活感到些许的厌倦。
在顾漪涵乖巧的表面下隐藏着冒险的天性。
“就是得知吴家走私，拉上军队在他们交易时候把他们一窝端了。你还是在燕京好好读书。”李辞缓缓说到“我教你练武是让你在危险时候能够自保，不是让你去行侠仗义的。”
“李辞，我什么时候能够突破到知意？”顾漪涵换挡踩下油门，保时捷发出震耳的咆哮声，猛地冲出。
车窗外的景物刹那间便已经消失在眼中。
手中的方向盘猛打，车子的速度并未停止，呲~车轮发出摩擦声，车身漂移过九十度转角，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车子最终停在僻静的郊外，两人静静躺在草地上。
燕京的天空相比较西府差了许多，只能够看到一轮弯月和几粒星辰。
“知意，重要的是悟到那个“意”只有悟到了，才能够突破。”李辞缓缓说着“你这一身实力凭空而来，相比较于其他人，根基不牢。万丈高楼平地起，你开脉不过是空中楼阁，和真正武夫厮杀你只有被揍的份。”
“那我该怎么办？”顾漪涵侧身看着李辞，明亮的眼睛眨了眨。
“拖。”李辞淡淡说到“在化劲不停拖着，每日每夜捶打体内气机，将其真正化为己用。等到你能够做到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境界时候才可以。”
“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顾漪涵说着捻起一根青草放在身上，夜色无风，身体上的青草却是轻轻弹跳而起落在一旁。
顾漪涵看着神情惊讶的李辞，微微一笑，道“怎么样？”
“还算不错，进步明显，超乎我的意料。”李辞说着站起身来，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抛给顾漪涵，道“用尽全力砸向我。”
“嗯！”顾漪涵接过石头，气机在体内运转，手掌回旋，掌心的石块顺势掷出，划破风声，气势汹汹。
“嘣！”石块在李辞身前一尺前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的石块攻势未减，纷纷砸在李辞身上，最终却是化为白色粉末落在地上。
“石块未到我身而破碎，是为知意，碎石块碰我身被震为粉末，是为化劲。”李辞边走边说“你能够身不动而用劲震开青草可见你对化劲了解已是登堂入室，但离炉火纯青还是差些火候。”
“没想到我练了这么久却还是没有琢磨透。”顾漪涵无奈笑笑。
“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普通人练武哪个不是担水劈柴三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点点琢磨，一点点专研，才将化劲练到登峰造极。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这种境界已经很不错了。”
顾漪涵浅浅一笑，道“嗯！可是我每一次运行体内气机都感觉江河澎湃，好像只要我轻轻一用力就能把体内什么给打破了一样。”
“瓶颈。”李辞轻轻说到“开脉和知意的瓶颈。消厄符蕴含的天地伟力太过巨大，即使你只吸收的三四成，但足以让你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你化劲不过登堂入室，体内的气机却足以让你成为归元乃至养气。现在的你就是有限的水桶里要装无限的水。”
“那怎么办？有影响吗？”顾漪涵紧张问到。有限的水桶装入无限的水，最后的结果不用多想便是水桶爆裂。
走火入魔、爆裂而死。顾漪涵脑海中想到这两个词。
李辞沉思了一会儿，道“平常修行倒是没什么关系，如果搏杀时气机不足，竭泽而渔，稍有不慎气机紊乱，无法控制，最终经脉断裂，武功尽废。这份机缘赠与你，气机藏于体内各处，你正常情况下需不断修炼运行气机，将隐藏的气机唤醒，壮大筋脉，开拓丹田，海纳百川，化为己用。”
顾漪涵点点头，但仍有些疑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目光看向李辞，道“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李辞沉思一会儿，道“两种办法。第一种便是我前面说的全心修行夯实基础，锤炼气机。第二种则是借我之力，开上丹田，养护昆仑灵台。”
“在道家的说法中有泥丸宫、升阳府、昆仑顶都是对上丹田的称呼，养护昆仑灵台难道是让我修行上丹田？”顾漪涵对待道家的文化典籍有着不浅的掌握，很快就明白了李辞的意思。
李辞点点头，道“嗯！把你体内隐藏的气机全部用于打开上丹田，开辟灵台水池，下丹田只留下一粒气机种子。”
顾漪涵沉默一会儿，道“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第一条无疑是康庄大道，道路都为你铺好，你只要潜心修炼，夯实每一境界基础，将其化为己用，便能够成为人王乃至更上一层楼。”李辞缓缓说到“至于第二条，你保留化劲实力，之后的道路能够走多远，都看你自己和天意。运气差达到宗师，运气好登上山巅，蜕凡为仙，看看那大好风光。”
顾漪涵沉默一会儿，道“我其实是一个追求刺激和冒险的人，有挑战才有动力，我想看看你口中的那大好风光，亲身见识一下你口中的蜕凡为仙是何等风采。李辞，借你之力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李辞笑着摇摇头，道“影响是有的，就是肾虚一下，静养几天也就能恢复了，不会伤了我的根基，这你放心。”
顾漪涵看着李辞的眼神，清澈而真实，道“那我选择第二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