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上次那油还有没有?太香了!
心头的火热驱散了浑身的疲惫。
赵鸣羽冲进杂物间,将外公留下的户外用品又翻了一遍,找出一个能装下几十斤东西的登山背篓。
临出发前,他瞥见了角落里一瓶几乎没用过的驱蚊花露水。
想起昨天那巴掌大的巨蚊,抓起来就往自己身上一通狂喷。
“我喷不死你!”
做好万全准备,赵鸣羽深吸一口气,再次站到了后院的古井旁。
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
熟悉的失重感再次袭来,眼前的光影一阵扭曲,脚下已然踏上了松软的腐殖土。
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
或许是驱蚊水起了作用,这一次,耳边清净了许多。
再没有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嗡鸣声。
赵鸣羽松了口气,胆子也大了不少,径直朝着那片金黄色的油菜花海走去。
手起叶落,他用找到的锋利竹叶片,飞快地砍伐着碗口粗的油菜花树。
半个多小时后,巨大的背篓就被塞进去了小半空间。
够了,再多就背不动了。
赵鸣羽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投向了油菜花田的更深处。
这片花海究竟有多大?
他顺着边缘走了近半个小时,放眼望去,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金色波浪。
仿佛这片世界除了树林,便只剩下这片花海。
正当他准备放弃探索,原路返回时,眼角的余光忽然被一抹别样的金色吸引。
在花田的角落,几株奇异的植物贴着地面生长。
它们没有油菜花那般高大的树干,而是像藤蔓一样匍匐着。
每一株上,都开着几朵巴掌大小、金光灿灿的野花,花瓣层层叠叠,娇艳欲滴。
“金蔓花?”
赵鸣羽脑海里闪过一个只在植物图鉴上见过的名字。
但图鉴上的金蔓花,最大也不过指甲盖大小。
管他是什么!
赵鸣羽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世界的玩意儿,就突出一个大字!
油菜花榨出的油都香得能把人魂勾走,这花肯定也不是凡品!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几株金蔓花连根拔起,仔细收好,这才心满意足地在心中默念。
回家!
白光一闪,赵鸣羽踉跄一步,已然回到了老宅的后院。
背篓里的油菜花和那几株金蔓花,安静地躺在地上。
他将金蔓花暂时移栽到菜园的空地里,看着那比自己脸还大的花盘,心中充满了期待。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赚钱!
他去镇上的超市逛了一圈,买回一大袋高筋面粉和一块上好的五花肉。
可回到半山腰的老宅,看着空旷的院子,赵鸣羽却皱起了眉头。
位置太偏了。
苏茜一家能找来,纯属巧合。
指望客人自己摸索到这个荒废的院子里,得等到猴年马月?
酒香也怕巷子深!
等不及了,必须主动出击!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型。
出去摆摊!
先把名气打出去,让大家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物,有一碗这么好吃的面!
等还清了债务,这老宅真正归于自己名下,再把它好好修缮一番,开成真正的农家乐也不迟!
说干就干!
赵鸣羽开始在老宅里翻箱倒柜,寻找能用的家当。
花了半天功夫,他终于在一个废弃的棚屋里,找到了一辆布满灰尘的蓝色三轮车!
车况还行,就是链条有点锈。
“老伙计,以后就靠你了!”
赵鸣羽喜出望外,又特地跑去镇上买了几个干净的塑料大桶和一口便携式的煤气灶。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回到厨房,赵鸣羽挽起袖子,将新买的面粉倒入盆中,开始和面。
祖传的手艺让他对力道的掌控炉火纯青,很快一个光滑而富有弹性的面团便已成型。
盖上湿布,让面团静静醒发。
趁着这个空档,他扛起一袋花生米大小的油菜籽,再次来到了镇上的榨油坊。
“老板,榨油!”
正在打盹的老板闻声抬头,一看来人是赵鸣羽,眼睛瞬间就亮了。
“小老弟,你可算来了!”
老板一个箭步冲上来,搓着手。
“你上次那油还有没有?太香了!我婆娘就拿油渣炒了个菜,满屋子香了三天!街坊邻居都跑来问我哪买的香油!”
赵鸣羽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老板,这可是我家乡特有的品种,产量少得很。”
老板一听,更急了,他指着那台嗡嗡作响的机器。
“小老弟,你看这样行不?以后你来榨油,我不收你钱!你就每次送我一小罐,当手工费了,成不?”
“就这么说定了!”
赵鸣羽等的就是这句话。
零元购的原材料,换来免费的加工,这买卖,血赚!
半小时后,闻着那霸道而醇厚的油香,赵鸣羽提着两大桶新鲜出炉的菜籽油,在老板千恩万谢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回到老宅,醒好的面团已经变得格外柔韧。
出摊前,必须再升级一下产品!
光有油泼面,未免单调了些。
赵鸣羽将醒好的面团擀平,切成均匀的宽面条,码放整齐备用。
接着,他将那块上好的五花肉切成小丁。
热锅,下肉!
肥瘦相间的猪肉丁一下锅,刺啦一声,浓郁的肉香瞬间炸开。
待肉丁煸炒至金黄微焦,油脂尽出,他再淋入那金黄色的异世界菜籽油。
一股前所未有的霸道香气,混合着肉香与油脂的芬芳,几乎要把厨房的屋顶掀翻!
再加入秘制的黄豆酱、甜面酱,小火慢熬。
很快,一锅色泽红亮,酱香浓郁的炸酱便已做好。
光是闻着味儿,赵鸣羽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忙活了一下午,他也有点乏了,定好闹钟,先补了个觉。
下午六点,夕阳西下。
镇上的上班族们拖着疲惫的身躯,陆续踏上回家的路。
赵鸣羽准时醒来,精神抖擞。
他将手工切好的面条,一大桶炸酱、一口大锅、煤气灶、碗筷等所有家当,整整齐齐地码在了三轮车上。
“嘎吱——”
他跨上三轮车,奋力一蹬,蓝色小车缓缓驶出了荒凉的院子,朝着山下而去。
山路颠簸,赵鸣羽却骑得稳稳当当。
傍晚的风吹拂着他额角的汗珠,也吹散了镇子上空的暮色。
他在镇中心广场的边缘找了个空位。
这里人流量大,旁边只有几个卖水果的小摊贩,互不干扰。
他利索地支起三轮车,摆好煤气灶,将那口大锅稳稳地架了上去。
清水入锅,点火,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