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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李治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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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州的雨,比长安的更烈,带著咸腥的海风,打在竹楼的窗上噼啪作响。

  李治站在窗前,手里把玩著一枚刚从叛军首领身上搜来的青铜虎符。

  “王爷,叛军余孽已尽数肃清。”

  副將单膝跪地,甲冑上的血渍混著雨水往下滴,

  “只是当地的俚人部落不太安分,刚才还在寨外放箭示威。”

  李治转过身,將虎符扔在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俚人想要什么?”

  “他们说朝廷的賑灾粮被刺史贪墨,现在却要他们交出储存的粮食,不公平。”

  副將的声音有些迟疑,俚人驍勇善战,又熟悉地形,真要打起来,五千羽林卫未必能占到便宜。

  李治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俚人与汉人交界的山谷:

  “告诉俚人头领,三天之內,我会把贪墨的粮款加倍还给他们。

  但条件是,他们要帮我做一件事。”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把那些逃进深山的叛军家眷,全部送』到海边。”

  副將一愣:“王爷的意思是......”

  “斩草要除根。”

  李治冰冷的说道,

  “但不能用我们的刀。

  让俚人动手,既能安抚他们,又能绝了后患,何乐而不为?”

  副將恍然大悟,连忙领命而去。

  竹楼里只剩下李治一人,他拿起案上的密信,那是王勃从长安发来的,上面用暗號写著:

  李禄正在查户部主事的死因,似有突破。

  “李禄......”

  他轻笑一声,將密信凑到烛火上点燃。

  灰烬飘落在潮湿的地面,很快洇成一小团深色。

  自己这个侄子,勇猛有余,心思却太浅,以为抓住几个小嘍囉就能查到真相?

  “来人。”

  他扬声道,

  “备船,我要去趟珠崖郡。”

  珠崖郡的郡守是个老滑头,见李治带著羽林卫突然到访,嚇得腿肚子都在转。

  李治却没提叛军的事,只是拉著他看海,看那些停泊在港口的商船。

  “大人可知,这些船从哪里来?”

  李治指著一艘掛著波斯旗帜的商船问道。

  郡守连忙点头:

  “回王爷,有波斯的,有大食的,还有倭国的。”

  “那大人可知,他们运走的是什么,带来的又是什么?”

  李治慢悠悠的问道,

  “他们运走丝绸茶叶,带来明珠香料,可这中间的利差,十成里,朝廷只能拿到三成,剩下的都进了士族和商户的口袋。”

  郡守额头冒汗,不敢接话。

  这些事是公开的秘密,谁都知道,却没人敢摆在明面上说,尤其是在这位刚平定叛乱的王爷面前。

  “本王给你个机会。”

  李治突然转头,

  “帮我统计清楚这些商船的往来帐目,尤其是那些与长安士族有关的。

  事成之后,珠崖郡的关税,你可以提成一成。”

  郡守的眼睛瞬间亮了,一成关税,那可是金山银山!

  他咬了咬牙,跪地叩首道:

  “臣......遵王爷令!”

  李治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向码头。

  李禄想查他?

  那就让他查。等他把这些帐目带回长安,那些高高在上的士族,怕是要坐不住了。

  到时候,谁还有心思管一个户部主事的死活?

  三日后,俚人果然提著叛军家眷的首级来领赏。

  李治让人將粮食如数送去,自己则带著那箱厚厚的帐目,登上了返回崖州的船。

  甲板上,他望著渐渐远去的海岸线,忽然对身边的心腹说道:

  “你说,长安的雨,停了吗?”

  心腹低头道:

  “回王爷,按时节算,该入伏了。”

  “入伏了啊!”

  李治望著翻滚的海浪,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入伏的天,最是闷热,也最容易起风暴。”

  李禄的查案,果然遇到了阻碍。

  那个与户部主事见过面的王府幕僚,在被羽林卫传唤的前一夜,突然 “失足” 掉进了护城河里,捞上来时已经没了气。

  “失足?”

  李禄將验尸格目狠狠摔在桌上,

  “护城河的水才到膝盖,怎么可能淹死人?

  分明是被人灭口!”

  下属低著头,大气不敢出:

  “將军,那幕僚的家人说,他最近总说心口疼,可能是突发恶疾落水。”

  “放屁!”

  李禄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一刀劈在案上,

  “三天前还好好的,怎么偏偏在要问话的时候突发恶疾?

  去查!

  给我查他最近见了谁,去过哪里,哪怕是跟谁多说了一句话,都给我记下来!”

  “是!”

  下属嚇得连忙退下。

  书房里只剩下李禄一人,他盯著墙上的舆图,手指死死点在长安城內李治王府的位置。

  他越来越肯定,这一切都是李治搞的鬼。

  从户部主事的死,到田契失窃,再到幕僚被灭口,环环相扣,滴水不漏,除了那个心思深沉的九叔,谁还有这么大的手笔?

  “大哥,你得帮帮我。”

  李禄气冲冲地闯进户部,李福正在核对新收上来的田契。

  “怎么了?”

  李福抬头,见他一脸怒容,不由得皱起眉,

  “查案遇到难处了?”

  “何止是难处!”

  李禄將验尸格目扔给他,

  “九叔的人被灭口了!

  现在线索全断了,再查下去,怕是连我都要被人失足』淹死!”

  李福拿起格目,越看脸色越沉。

  幕僚的脖颈处有淡淡的勒痕,指甲缝里还有木屑,分明是被人勒死后扔进河里的,哪里是什么失足?

  “此事不能再查了。”

  李福放下格目,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说什么?”

  李禄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就这么算了?

  那死去的主事,那失窃的田契,就白瞎了?”

  “不是算了,是不能硬查。”

  李福站起身,走到窗边,望著外面阴沉的天,

  “九叔在长安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我们现在没有確凿的证据,贸然动他的人,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

  “那怎么办?”

  李禄急道,

  “难道就让他这么囂张下去?”

  “等。”

  李福看著李禄说道,

  “等他从岭南回来。

  他在长安的势力再大,终究远在天边,只要他回来,总会露出破绽。”

  他转过身,拍了拍李禄的肩膀:

  “你现在要做的,是守住羽林卫,確保京畿安全。

  至於查案先放一放,別给人留下把柄。”

  李禄还想说什么,却被李福的眼神制止了。

  他知道大哥说得对,可心里的火气却怎么也压不住,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李福看著他的背影,轻轻嘆了口气。

  他又何尝不想查清真相?

  可现在的长安,就像个装满了火药的桶,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他不能让李禄衝动行事,更不能让均田制的推行功亏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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