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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传出去就是天大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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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晚晚嘆了口气道:“行了,跟这里的管事说15万两,我把这些人都买下来吧!”

  沈涛和王景珩直接傻眼了,沈涛瞪了她一眼道:

  “你糊涂!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买十二个男童回去?

  传出去就是天大的丑闻!你白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白晚晚反手甩开他的桎梏,杏眼圆睁:“脸面?在人命面前算什么!”

  她瞪著沈涛道:

  “这些孩子本该读书习字,现在却要被拖进泥潭。

  我要是袖手旁观,往后夜里能睡得著觉?

  要不你帮我买吧!”

  只见那管事朝少年们扬起下巴:“想死?行啊。”

  几个打手突然衝进后院,拽出个哭嚎的老妇人。

  “娘……娘……”最小的少年冲了过去,却被管事一脚踹翻在地:“看看,这是你娘吧?你要是敢寻死,我就让她下去陪你。”

  少年们瞬间僵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首的少年浑身发抖,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白晚晚只觉一阵气血上涌:“沈涛!十五万两,你立刻去办!”

  沈涛望著她决绝的神色,重重嘆了口气。

  他带著几分无奈:“算我倒霉,摊上你这祖宗,我出十五万两买下这些人。”

  有人指著台上嚷嚷:“这谁啊?怎么要把这些孩子全买走?”

  旁边立刻有人捅他胳膊:“你连长公主府的世子都不认识?”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有人压低声音嘀咕:“好端端买这么多男童,不会有什么古怪癖好?”

  “谁知道呢,要是真的,长公主脸往哪儿搁?”

  另一个人慌忙摆手:“快闭嘴!这话传到长公主耳朵里,咱们都得掉脑袋!”

  管事满脸堆笑,赶紧討好:“世子爷既然看上了,这些孩子一定给您留著!”

  刚才还和世子竞价的富商脸色瞬间煞白,声音都发颤:

  “使不得使不得!

  这点钱小人出,早知道是世子爷想要,哪敢和您爭,直接孝敬您了!”

  “现在孝敬我也不晚。”沈涛大声说道。

  那富商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对对对,这钱我出。”

  这富商精著呢!一眼就看出谁不能招惹。

  毕竟这位可是长公主捧在手心的人,谁敢轻易得罪?

  没过多久,十二份少年的卖身契就全送来了。

  沈涛把契纸递给白晚晚,忍不住抱怨:

  “真搞不懂你,之前那个想害咱们的厨子,你半点不心软。

  这会儿倒好,十二个人说买就买,你到底算心软还是心硬啊?”

  白晚晚看著他,认真解释:

  “那厨子都起了杀心,还留什么情面?

  可这十二个孩子,生在这种苦地方,我点钱,说不定能让他们后半辈子好过些。

  不过是出点钱的事儿,能救人於水火,为啥不做?”

  沈涛听了,无奈地嘆了口气:“隨你吧!”

  店老板擦著额角的汗走进来,声音带著討好:“您看,我把能凑的都凑齐了,这些赔罪的东西您过过眼。”

  他一拍手,几个婢女鱼贯而入,每人都端著沉甸甸的雕托盘。

  最前面的托盘上,一尊拇指盖大小的羊脂玉观音。

  旁边摆著一对南洋珍珠耳坠,每颗珍珠都有桂圆般大小,表面像裹著层月光,在烛火下转一圈,还能看见淡淡的粉紫色光晕。

  第二个托盘里,躺著块巴掌大的田黄石印章,上头刻著九条龙盘成一团。

  据说这种级別的田黄石,整块京城一年也难挖出几块。

  挨著印章的是个锦盒,打开后,十二颗鸽血红宝石躺在丝绒上,隨便拿出一颗,都够寻常人家吃喝半辈子。

  第三个托盘最扎眼的,是条金丝镶嵌祖母绿的手炼。

  那些祖母绿宝石个个有鵪鶉蛋大,绿得像刚割开的翡翠,中间还嵌著碎钻。

  托盘角落压著幅捲起的字画,轴头是紫檀木镶金,光是这用料,就知道里头的画肯定不简单。

  后头几个托盘上,全是整箱的银元宝和金条,摞得高高的直晃眼。

  沈涛看著这些,冷笑一声:“拿这些烂大街的玩意儿来打发人?”

  店老板急得额头直冒汗,连忙解释:

  “哪敢啊!我还有一家铺子,城郊还有个大农庄,鸡鸭成群、地也肥得很。

  您就当我给小姐赔个不是?”

  沈涛斜了他一眼:

  “先让我妹妹看看,她要是说行,这事就算了。

  她要是不满意,你那厨子想下毒害我们,知道这事儿要是让我娘知道,你还有好果子吃?”

  店老板“扑通”一声跪地上,膝盖撞得地砖直响,声音都哆嗦了:“我再加一家粮店!城里生意最好的那家!求求您消消气......”

  “嗯,起吧!把东西都给我妹妹,晚晚,现在你气消得差不多了吧?”

  白晚晚点了点头道:“嗯!勉强吧!”

  沈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声道:“还不滚下去!”

  店老板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衣袍下摆沾著灰尘,髮髻也散了几分。

  沈涛猛地转身,看著白晚晚道:“平日里鬼主意最多,现在该提条件的时候,怎么哑巴了?”

  白晚晚將托盘上的红宝石轻轻推回锦盒,指尖拂过金丝绒衬布,慢条斯理道:“见好就收罢了,他能掏空家底到这份上,也算有诚意。”

  “诚意?”沈涛冷笑一声道:

  “这老狐狸精著呢!表面装得可怜兮兮,实则光是城西那家地下赌坊,每月流水就够买下半条朱雀街!

  后院库房里藏的金银,怕是能堆成金山!

  你心太软,根本不知道这些商人有多黑心!”

  正说著,初一急匆匆跑进来,压低声音道:

  “小姐,今天下毒的恐怕不是萧逸。

  我仔细打听了,动手的另有其人,我怀疑这事和苏家脱不了干係。”

  “你是说苏念棠?”白婉婉眉头一皱。

  初一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但能肯定萧逸是被冤枉的。”

  白晚晚伸手摸了摸蹲在脚边的奶。

  奶晃了晃圆乎乎的身子,慢吞吞地站起来。

  都说老鼠寿命短,奶能活到现在已经算稀罕了。

  这两年它明显老了,走路时爪子有些打颤,连最爱的生米都啃得慢腾腾的,不像年轻时“嗖”的一下就能窜上窗台。

  它抖了抖灰扑扑的皮毛,尾巴拖在地上,一步一停地往门外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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