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赐只烤鸡也能引发朝堂地震？这届宰相太难带了！
“陛下……”
小德子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奴才……奴才福薄，恐受不起这……”
“哎——”
楚渊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随手将剥了一半的橘子皮扔回盘子里，“朕金口玉言，说赏你就赏你。”
“怎么，你是嫌弃丹阳子真人的手艺？还是觉得朕想害你？”
“奴才不敢！奴才万死不敢！”
小德子浑身一激灵，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陛下的话就是天，就是命。
别说是金丹，就算是鹤顶红，陛下赐了，他也得笑着喝下去，还得谢主隆恩，夸这毒药口感醇厚。
“为了陛下……拼了！”
小德子心一横，眼一闭，像是要把这一生的忠诚都凝聚在这一刻。
他猛地抬手，将那颗沉甸甸的“重金属球”拍进嘴里，甚至没敢嚼，脖子一仰，生生咽了下去。
“咕咚。”
一声清晰的吞咽声在寂静的大殿内响起。
楚渊眯着眼，饶有兴致地观察着。
他在等。
等这小太监是不是会像系统提示的那样，当场口吐白沫，或者直接暴毙。
如果是那样，以后丹阳子的丹药，就只能拿去喂耗子了。
一息，两息，三息……
小德子的脸突然涨成了猪肝色，紧接着，一股肉眼可见的热气从他的头顶冒了出来，像是刚出笼的馒头。
他浑身的皮肤开始泛红，那是气血在血管里疯狂奔涌的征兆。
“啊……热！陛下，好热！”
小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他感觉肚子里像是吞了一团烈火，那火顺着经脉横冲直撞，原本因为常年伺候人而有些佝偻的腰背，竟在这一刻发出“咔吧咔吧”的骨骼爆鸣声，被迫挺直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感，充盈在他的四肢百骸。
楚渊挑了挑眉。
没死？
不仅没死，看这架势，怎么有点像武侠小说里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
“呼——”
小德子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那口气竟在空中凝成了一道白练，久久不散。
他有些茫然地握了握拳头，只觉得手里像是攥着一头牛的力气。
“陛下……”
小德子惊喜交加，眼泪汪汪地看着楚渊，“奴才……奴才感觉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老虎！奴才……这是成仙了？”
楚渊撇了撇嘴，心里暗道：成个屁的仙，那是重金属中毒前的回光返照吧？
或者是这太监体质特殊，跟这毒丹产生了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
不过，既然没死，那就说明这丹阳子还是有点东西的。
“行了，别在那儿大呼小叫的。”
楚渊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苍蝇，“既然感觉不错，那就是你的造化。”
“朕看你脸色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估计是药力太猛，去，找个凉快地儿歇着去，别在朕面前晃悠，碍眼。”
“是！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德子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然后脚下生风，几乎是飘着出了养心殿。
他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尽心尽力地伺候陛下，陛下连这种神丹都舍不得吃，赏给了他，这是何等的恩宠啊！
大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楚渊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嗤笑一声。
“一个金丹而已，激动个什么劲儿。”
说到底，他是支持丹阳子炼丹的。
毕竟，炼丹这事儿，烧钱，费时，还容易搞出人命，妥妥的昏君标配。
只要他不吃，这丹药爱给谁吃给谁吃，反正别想让他楚渊当小白鼠。
美食不香吗？
烤鸭不脆吗？
火锅不辣吗？
还是后宫的妃子们腰不够软、腿不够长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吃那一嘴硫磺味的重金属？
脑子有坑才吃！
就在这时，那熟悉的、美妙的系统提示音，如天籁般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不仅没有制止丹阳子的荒诞炼丹行为，反而将炼制出的‘剧毒金丹’赏赐给贴身太监，视人命如草芥，行为极其荒唐、昏聩！】
【判定：S级昏君行径！】
【大夏国运值-30000点！】
【当前国运值：46335点！】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奖励：甲子神功（六十年精纯内力）！此内力无属性，可兼容天下万法，自动护体，生生不息！】
“轰！”
楚渊只觉得脑海中一声巨响，仿佛有一道天河倒灌入体。
原本懒散躺在软榻上的他，身体猛地一震。
一股浩瀚如海、温润如玉的热流，凭空出现在他的丹田之中，瞬间流转全身。
这股力量，比刚才小德子表现出来的要恐怖千倍、万倍！
如果说小德子得到的是一桶水，那楚渊得到的，就是整整一片汪洋！
楚渊下意识地握了握手掌。
空气在他指尖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爆鸣。
他闭上眼，感觉五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殿外雪花落地的轻响、远处巡逻侍卫的心跳声、甚至地底下虫豸翻身的动静，都清晰地映照在他的脑海里。
“这就是……六十年功力？”
楚渊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与深邃。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啧，还行吧。”
楚渊在心里吐槽，“也就比以前强了亿点点。不过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朕又不打算去江湖上争什么武林盟主。也就是……以后开核桃不用找锤子了？”
虽然嘴上嫌弃，但楚渊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那种充满力量、百病不生的感觉，确实让人上瘾。
“唉，无敌是多么寂寞。”
楚渊叹了口气，从软榻上站起来。
国运值降了三万，这让他心情大好。
再加上刚刚得了神功，精力有点过剩，躺是躺不住了。
“去看看朕的那对儿女吧。”
楚渊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往坤宁宫走去，“顺便教教他们怎么做一个合格的‘败家二代’。”
……
坤宁宫，暖阁。
地龙烧得正旺，地上铺着厚厚的西域羊毛毯。
四岁多的皇长子楚怀真，正趴在毯子上，手里抓着一只木头雕的小马，嘴里发出“驾驾”的声音，玩得不亦乐乎。
而在一旁，两岁多的小公主楚昭颜，却有着与年龄极其不符的安静。
她穿着一身粉雕玉琢的小棉袄，盘着腿，像个小大人一样端坐在那里。
手里捧着一本比她脸还大的《道德经》，正看得津津有味。
楚渊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诡异的画面。
“父皇！”
楚怀真眼尖，看到楚渊，立马丢了小马，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
“哎哟，朕的乖大儿！”
楚渊一把抄起儿子，在他粉嫩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胡茬扎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他抱着儿子，走到女儿面前，蹲下身子。
“昭颜啊，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楚渊笑眯眯地问道，伸手想去摸女儿的头。
楚昭颜微微侧头，极其自然地避开了楚渊的“魔爪”。
她合上书页，那双乌黑透亮、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楚渊。
“父皇。”
楚昭颜的声音软糯糯的，却透着一股子清冷，“这本书，儿臣看完了。”
“看完了？”
楚渊一愣，“这可是《道德经》，五千言呢！你……你看得懂？”
“字都认得，意也通了七八分。”
楚昭颜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吃饭喝水般简单的事，“书中言‘道可道，非常道’，倒是有些意思。只是这书简残缺，意犹未尽。”
楚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两岁？意通七八分？
朕两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呢！
这闺女，该不会真是那老神棍丹阳子说的什么“先天道胎”吧？
不行！绝对不行！
朕的女儿，是大夏最尊贵的公主，怎么能去当神棍？
楚渊把儿子放下，盘腿坐在女儿对面，决定要好好跟她探讨一下人生哲学。
“昭颜啊，这书呢，看看就行，别太当真。”
楚渊语重心长地说道，“这都是古人瞎编的。父皇最近练功……咳，有些心得。”
为了展示父亲的威严，楚渊决定稍微露一手。
他悄悄运起那刚得来的甲子神功，想在指尖逼出一一点光亮，震慑一下小孩子。
然而，还没等他发功。
楚昭颜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竟闪过一丝……怜悯？
“父皇，”
小萝莉叹了口气，语出惊人，“您的气息虽然磅礴如海，但杂乱无章，显然是外力灌顶所得，根基不稳。”
楚渊的手指僵在半空：“？？？”
“修行一途，不在力大，而在心通。”
楚昭颜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楚渊的眉心，“父皇如今已到瓶颈。”
“您需要的不是努力练气炼体，而是‘悟’。”
“悟透了，便是天地同宽；悟不透，这一身功力，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楚渊张着嘴，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个还没桌子高的小豆丁。
她在说什么？
瓶颈？悟？外力灌顶？
这特么是两岁小孩该说的话吗？
“咳咳！”
楚渊回过神来，老脸一红。
被亲闺女一眼看穿是“氪金玩家”，这让老父亲的面子往哪搁？
“一派胡言！”
楚渊板起脸，拿出了严父的架势，“什么悟不悟的！少听丹阳子那老道士忽悠！他就是个骗经费的！”
楚渊深吸一口气，决定祭出杀手锏——科学！
“昭颜，你要记住！”
楚渊指着窗外的天空，一脸严肃，“这个世界，是物质的！没有什么神仙皇帝，也没有什么白日飞升！我们要相信科学！”
“科学？”楚昭颜歪了歪头，大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
“对！科学！”
楚渊来了劲头，“比如，为什么苹果会往地下掉？为什么水烧开了会冒气？为什么铁疙瘩能浮在水面上？这都是科学！”
“只有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修道？修道能当饭吃吗？修道能造出那种呜呜跑的大火车吗？”
楚渊唾沫横飞，试图把女儿那颗向道的心给强行扭转到唯物主义的大道上来。
楚昭颜静静地听着，直到楚渊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喝茶。
她眨了眨眼，突然伸出小手，指着挂在墙上的一把装饰宝剑。
“那……父皇，科学能让那把剑飞起来吗？”
“噗——”楚渊一口茶喷了出来。
飞剑？
你还真敢想啊！
“呃……”
楚渊擦了擦嘴，看着女儿那双期盼的眼睛，又不忍心直接打破她的幻想。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当然能！”
楚渊拍着胸脯保证道，“只要科学学得好，别说剑了，连人都能飞起来！那就是……空气动力学！还有……电磁悬浮！”
“真的？”楚昭颜眼睛一亮。
“比真金还真！”
楚渊大手一挥，“这样，父皇给你找个老师。全天下最懂这些‘科学’道理的人。”
“你跟着他好好学，等你学明白了，父皇就给你做一把……能飞的剑！”
先把这丫头骗去学数学物理，等到时候她被物理折磨得欲仙欲死，估计也就没心思修什么仙了。
这就是父爱如山啊！
“好。”
楚昭颜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儿臣听父皇的。”
……
夜深了。
坤宁宫的偏殿里，两个小家伙睡在一张大床上。
楚怀真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侧过身，看着身边的妹妹，小声问道：“妹妹，妹妹，你睡了吗？”
“没。”楚昭颜闭着眼，声音轻柔。
“妹妹，父皇今天说的是真的吗？”楚怀真好奇地问，“科学真的能让剑飞起来？”
楚昭颜缓缓睁开眼。
黑暗中，她的瞳孔深处，隐隐有一抹紫金色的流光闪过。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床帐外，那个用来挡风的沉重锦帘。
她伸出那只粉嫩的小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抓。
没有任何风声。
也没有任何外力。
那厚重的锦帘，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起，缓缓地、违背常理地向上卷起，最后稳稳地挂在了金钩之上。
月光洒了进来，照亮了楚怀真那张惊得合不拢嘴的小脸。
“哇——！”
楚怀真惊呼，“妹妹！你会变戏法！”
楚昭颜收回手，那抹紫金色的光芒瞬间消散，她又变回了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
“嘘——”
她竖起手指，在唇边比划了一下，“哥哥，这是咱们的秘密，不能告诉父皇哦。”
“为什么呀？”
“因为父皇喜欢‘科学’呀。”
楚昭颜翻了个身，背对着哥哥，嘴角勾起一抹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无奈。
【父皇身负皇朝气运，金口玉言。】
【他信科学，那这大夏便只能有科学。】
【我若显露太多神异，必遭天道反噬，也会让父皇生疑。】
【更何况……】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那个正对着月光比划手势的楚怀真。
【哥哥才是太子，是大夏未来的皇帝。】
【若我表现得太强，太妖孽，将来必会引起猜忌，甚至兄弟阋墙。】
【既然这一世有缘做兄妹，那便护你一世安稳吧。】
【我就做一个……听话懂事、喜欢“科学”的小公主好了。】
“睡吧，哥哥。”
“哦……妹妹真厉害！”
……
第二天一早。
大内阁。
文渊阁内，气氛肃穆而忙碌。
几十位宰相正埋首于案牍之间，处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政务。
“砰！”
大门被推开，楚渊一身龙袍，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
“陛下驾到——！”
众宰相连忙起身，跪地行礼。
“都起来吧，别整那些虚礼了。”
楚渊摆摆手，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内阁首辅、文信侯柳万金的身上。
柳万金正端着茶杯，被楚渊这目光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陛下这眼神……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柳爱卿啊。”楚渊笑眯眯地走了过去。
“老臣在。”柳万金连忙躬身。
“朕知道，工科院自从离开了墨翟之后，都是你在管理？”楚渊拍了拍柳万金的肩膀。
柳万金一头雾水，但还是谨慎地回答：“回陛下，老臣也就……”
“是就行！”楚渊打断了他，“朕决定了，从今日起，交给你一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请陛下示下！”
“去给朕的女儿，昭颜公主，当老师！”
“啊？”柳万金傻眼了。
满朝文武也傻眼了。
首辅当帝师，这不稀奇。
但通常都是给太子当老师，教的是治国之道，帝王心术。
给一个才两岁的小公主当老师？
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陛下……这……”
柳万金有些为难，“公主金枝玉叶，尚在稚龄，怕是……”
“别推辞了。”
楚渊瞪了他一眼，“朕要你教她——工科理学！”
“工……工科理学？”柳万金彻底懵了。
“没错！就是算术、格物、还有那个蒸汽机是怎么转的，火车是怎么跑的！”
楚渊一本正经地说道，“朕的闺女，将来可是要当大科学家的！你负责给她启蒙！”
看着柳万金那一脸“臣做不到啊”的便秘表情，楚渊忽然发现，这老头最近好像瘦了不少，眼窝都深陷进去了。
也是，这一年多来，又要管赈灾，又要管运河，还要盯着工科院的流水线，确实是把这老头累坏了。
虽然楚渊是个“昏君”，但他也是个有人情味的昏君。
把人累死了，谁帮他干活？
“啧，柳爱卿啊，你看看你，都瘦成皮包骨了。”
楚渊摇了摇头，在小德子提着的食盒里，拿出了一只油汪汪、香喷喷的……
烤鸡。
没错，就是一只刚出炉的、还冒着热气的脆皮烤鸡。
“来，拿着。”
楚渊把烤鸡往柳万金怀里一塞，不容拒绝，“这是朕特意让御膳房做的午餐来着，但现在嘛，给你了。”
“趁热吃！补补身子！”
柳万金捧着那只油腻腻的烤鸡，站在庄严肃穆的内阁大堂上，整个人都石化了。
周围的宰相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是什么操作？
陛下当众赐膳？
还是一只……极其不雅的烤鸡？
“陛下……这……这于礼不合啊……”
柳万金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尴尬。
在这办公的地方，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啃鸡腿？
他首辅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什么礼不礼的！”
楚渊脸一板，“朕让你吃，你就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累垮了，朕找谁去？”
“吃！现在就吃！朕看着你吃！”
面对皇权的绝对压制（和那实际上确实很香的味道），柳万金只能含泪屈服。
他颤颤巍巍地撕下一条鸡腿，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咬了一口。
嗯……真香。
外焦里嫩，汁水四溢。
“多谢陛下……恩典！”
柳万金一边嚼着鸡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谢恩，老泪纵横。
陛下心里有我啊！
陛下这是怕我累死，特意来给我送温暖啊！
楚渊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行了，你慢慢吃，吃完了记得去备课。明天朕要检查教案！”
说完，楚渊背着手，深藏功与名，潇洒离去。
留下满屋子吞口水的宰相，和捧着烤鸡不知所措的柳万金。
……
等到楚渊的背影彻底消失。
内阁瞬间炸了锅。
“我的天！陛下竟然亲自给柳相赐鸡？这恩宠……简直没谁了！”
“你们懂什么！”
一名心思活络的侍郎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不仅仅是一只鸡的问题！这是政治信号！”
“什么信号？”众人纷纷凑了过来。
“你们想啊，陛下让柳相去教公主‘工科理学’，这说明什么？”
那侍郎分析得头头是道，“说明陛下极度重视‘工科’！甚至认为工科是皇室子弟必须掌握的核心技能！”
“今日教公主，明日岂不就是教太子？”
“柳相这是要更进一步，成为真正的帝师啊！”
“而且，你们看那只鸡……”
有人指着柳万金手里剩下的半只鸡，“鸡者，吉也！大吉大利！陛下这是在暗示柳相，只要跟着陛下的路子走（搞工科），那就是大吉大利，飞黄腾达！”
“嘶——”
大堂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柳万金，以及他手里那只被啃得乱七八糟的鸡架子。
柳万金擦了擦嘴角的油，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原来……陛下竟有如此深意？
用这种看似荒诞的方式，来暗示“工科治国”的方针，同时敲打百官，要重视实干，重视身体？
“高！实在是高啊！”
柳万金在心里冲着楚渊离去的方向，深深一拜。
“陛下放心！老臣……定不负圣望！这工科理学，老臣一定给公主教明白了！哪怕是把老臣这把老骨头拆了当教具，也在所不惜！”
而此时，正走在回宫路上的楚渊，突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在骂朕？肯定又是那帮言官。”
“算了，不管了，回去补个觉。希望柳万金那老头能给力点，赶紧把昭颜那丫头的修仙念头给掐灭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