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安顿下来后，黄三藏度过了轻松的一个月副馆长生活。
期间，他还帮亲戚张罗了文印店的生意。
与此同时，他精心修缮的四合院终于完工。
原本的老宅焕然一新，正房和厢房经过现代化改造，处处彰显奢华气质：水晶吊灯、进口墙纸、珍贵瓷砖，连家具都是专家精挑细选的古董。
搬回正房这天，亲友们站在门前踌躇不前，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秦京茹难以置信地让丈夫确认这并非梦境，而黄三藏只是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淮茹姐，快进来坐。
黄三藏招呼道，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脱鞋进屋。
虽然心中羡慕，但她始终记得黄三藏私下赠予的金首饰，这份情谊她深深珍藏。
众人纷纷效仿，脱鞋进屋，如同刘姥姥初入大观园，口中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当晚，黄三藏做东，邀大家在聚朋友饭馆小聚庆贺。
他定下规矩：无论何人用餐，一律付账，自己也从不破例。
傻柱与于莉心服口服，因年底他们也能分得股份红利。
次日清晨，黄三藏骑车先送幼子 ** 上学，而后赶往邮局查看娄晓晨的来信。
除代购物资的通信外，粗铜买家的消息始终石沉大海。
年关将至，津国堆积的近300吨粗铜再不脱手恐成隐患。
“请问有我的信吗？”
“姓名？”
“黄三藏！”
“稍等……确有今日刚到一封。”
“多谢！”
展开信纸，短短五字跃入眼帘：“有戏！速来港！”
黄三藏即刻订购次日航班，下午便抵港城与娄晓晨会面。
“妹夫思路没错！欧共体铜产量不足，乃全球最大进口市场——德口年进口4“德口法城！”
“明日即飞！另需独语翻译与律师同行。”
“早备妥当。”
“甚好！”
拂晓时分，四人登机赴法，六小时后降落法城。
对方虽规模有限，却派专车接机，众人无心观景，直奔W公司谈判。
日耳曼裔总裁米洛泽野心勃勃，不甘受康采恩集团压制，闻讯即刻响应。
双方一拍即合：按伦交所88三日后，坦国达港。
300吨粗铜经坦赞铁路自奇城转运到位，米洛泽验货后自行安排海运。
交易额140万马克尘埃落定。
70年代德口经济跃居全球第三，马克已成国际硬通货，黄三藏握紧拳头——这不再是投机，而是真正靠谋略掘得第一桶金。
【马克薪资】
当下双方仅认现金交易。
米洛泽验完仓管粗铜质量，黄三藏则通过翻译核验手提箱中马克现钞。
这场面，宛如谍战片中的 ** 交割。
两方都怀着长期合作的诚意，即使米洛泽有异心也无所畏惧。
秦穷和程无伤被专门调来护卫，随同粗铜运输队一同抵达。
米洛泽同样谨慎，身后站着两名贴身保镖。
双方护卫眼神交汇的瞬间，都读出了对方的实力。
彼此底细摸清后，合作氛围愈发真诚。
黄三藏透过翻译对米洛泽说：这次合作很顺利，三个月后原地交易如何？
完全同意！您是我见过最痛快的生意伙伴！
彼此彼此，那就后会有期！
目送对方离开后，黄三藏叮嘱：老程，你保管这个手提箱，务必保持警觉。
千元面额的独国马克省去了携带麻烦，五人直奔达港机场。
两小时航程抵达津国哈城，再转乘火车前往奇城。
押运队则选择坦赞铁路慢行返程。
下午抵达奇城炼铜厂时，刘厂长正在门口吞云吐雾。
娄总！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急疯了！交易还顺利吧？
出什么事了？
工人们加班加点干了三个月，再不发工资人都要跑光了！
黄三藏示意打开皮箱，刘厂长瞪大眼睛：这是......
独国马克，专门用来发薪的。
见刘厂长欲言又止，黄三藏被拉到角落。
黄先生，能不能劝娄总把外汇兑成国币？工人看见钱能等几天。
外汇留给国家更重要啊！
这番恳切之言让黄三藏肃然起敬：您的苦心我明白。
但工人们寄回家的外汇券也能帮衬家里，况且娄总带回去的才是大头——我们还要新建炼铜厂呢。
这么快？我怕顾不过来......
相信您能胜任。
现在先把工人们召集起来发薪吧。
听到要发工资，工人们纷纷赶来财务科前排队，延续了在国内的习惯。
看到手里发的是德国马克，工人们兴奋地交头接耳，确认货币真实性后个个眉开眼笑。
黄三藏注意到队伍中有本地工人，找来懂英语的当地工人询问是否愿意接受粮食抵工资。
当得知一人份粮食能养活全家时，本地工人欢天喜地选择领取粮食，但表示需要稍作等待，众人表示理解。
秦穷提到农业公司即将迎来丰收，玉米亩产预计可达600至700斤，1500亩总产量约100万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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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藏可分得40万斤。
考虑到运输成本，黄三藏决定将富余粮食作为本地工人工资，既节省开支又能赢得人心。
黄三藏与娄晓晨在财务科核算总账，支付了铜矿石、煤炭赊账款，以及农业公司工人、退伍民兵和保安人员的工资。
结算完毕，两人发现三个月盈利达100万德国马克。
黄三藏取出10万马克，携秦穷、程无伤拜访老友穆先生。
穆先生早已获悉炼铜厂发薪事宜，自己也收到了矿石款项。
老弟！好久不见！穆先生热情拥抱黄三藏，真诚感谢其助力。
在民兵参谋协助下，他成功清除反对派，稳固了奇城统治。
酒席间，黄三藏递上10万马克和账本。
穆先生留下钱款却退回账本：我信得过你！随后返还3万马克作为铜矿分红。
谈及未来发展，穆先生计划扩军至3000人。
黄三藏震惊道：你疯了吗？此时正值1982年，新的篇章即将展开。
黄三藏哑然失笑。
津国防卫军组建于1980年，由前游击队与白人 ** 部队整合而来，总计不过四万兵力，其中黑人士兵占三万五千，白人士兵仅五千余。
区区奇城市长老穆竟妄想募集三千私兵。
招募新兵有何难？粮食充裕便能招兵！
** 装备从何而来？
我即刻向贵国下订单。
这点资金连基本装备都置办不齐！
无妨！半数持枪，半数持矛作战！
老穆！此计不妥！你可还记得我传授的九字箴言？
自然记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既知如此！你近来得罪西马省诸多势力，连哈城 ** 都对你虎视眈眈。
若再扩充三千新军，根基未稳恐招致祸端！
如之奈何？老穆拭去额角冷汗。
扩军一千方为稳妥，配齐装备严格训练，战力远胜三千乌合之众。
当下要务是掌控奇城至卢城铁路线，此乃命脉所在。
若不未雨绸缪，他日必有人觊觎。
这......
每建一座炼铜厂，仍予你10%股份。
届时粮饷俱足，兵强马壮，莫说西马省，问鼎中枢亦非妄想！
妙极！就依此计！老穆闻言振奋不已。
另有一事相劝：待粮产丰足，当善待矿工。
民心向背关乎大业，若激起民变后果不堪设想！
明白！
练兵之余需收买民心。
来日选举决胜，根基稳固方能成事！
真乃金玉良言！
辞别老穆后，黄三藏与程无伤、秦穷视察黑冰保安公司营地。
望着简陋的营房，他感慨道：辛苦诸位坚守于此！
不足挂齿！二人遥望故国方向。
明日拨款二十万马克筹建总部，公司即将扩编。
甚好！素来冷峻的程无伤也面露喜色。
元旦后返国，秦胖子随行护送现金。
顾问团需加倍扩充，保安队员可分批乘机返乡探亲，机票由公司承担。
痛快！秦穷高声赞同。
开支是否过大？程无伤保持审慎。
无碍，今年已开始盈利。
你们是事业成败的关键。
翌日，黄三藏与秦穷乘拖拉机巡视农场，远远望见秦二宝正指挥众人收割玉米。
“二伯！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哦！给玉米割顶啊！”
“这又是为什么？”
“玉米割顶，增产迅猛。
现在本地的农业工人也没什么事情。
我就组织他们割顶，大概也能增产10％左右。”
“哦！这有什么说法吗？”
“这第一嘛，割去雄穗可以减少营养消耗。
第二嘛，你看，一割植株就变矮了，可以改善通风透光条件。
第三嘛，可以缩短成熟期3到5天。
这第四嘛，减少玉米螟和蚜虫的危害，你看！这一割就把这些害虫都带走了。”
“嗯！真是长见识了！看来请二伯来当这个农业公司的经理是请对了！”
“哈哈！哪里哪里！”
“看样子大丰收是肯定的了！您估计一下大概亩产有多少？”
“七、八百斤不成问题啊！”
“您是立了第一功啊！现在我们满盘皆活呀！”
“哈哈！言重了！言重了！”
82年元旦，黄三藏组织在奇城工作的老乡在炼铜厂门口搞了一个小型的庆祝活动，本地的打工人也一起来参加。
老穆带了一帮黑姑娘过来庆祝，大家载歌载舞，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黄三藏和娄晓晨参加完庆祝活动后就在秦穷的陪同下坐飞机回国。
秦穷在港城下飞机，他要到羊都坐火车回家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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