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新的风暴，国际关注
夜，深了。
大洋彼岸，M国，加州。
一个名为“大卫·芬奇”（David Fincher，与着名导演同名，只是网名）的男人，正坐在他那间堆满了各种手办和科幻小说的书房里，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奇点”论坛。
大卫是好莱坞一家顶级特效公司的高级概念设计师，参与过好几部全球知名的科幻大片的制作。“奇点”论坛，是他每天寻找灵感和摸鱼的地方。
“又是无聊的政治正确话题……”
“又是关于火星移民的老生常谈……”
大卫打了个哈欠，准备关掉网页去睡觉。
就在这时，一个新帖子的标题，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东方故事？关于生命、选择和一瓶药？】
大卫挑了挑眉，有点好奇。他平时对东方文化很感兴趣，但印象里大多是功夫、熊猫和一些古老的传说。像这样现实主义感觉的标题，倒是不多见。
他点了进去。
发帖人的ID是“Heize”，一个陌生的名字，发帖数为1。
“新人？”
大卫没太在意，开始看帖子的内容。
“程勇，一个卖印度神油的loser……”
开头很有趣，带着点黑色幽默的味道。大卫笑了笑，继续往下看。
当他看到“四万块一瓶的救命药”和“五百块的仿制药”时，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眉头微微皱起。
作为一个生活在M国，享受着全球最好医疗保障体系的人，他很难想象，会有人因为买不起药而等死。
他继续往下看。
当他看到吕受益为了省钱给孩子买玩具而停药，最终割腕自杀时，他手里的可乐罐子被他捏得变了形。
当他看到单亲妈妈思慧为了给女儿治病，在夜场跳着钢管舞，却被一群混混当众羞辱时，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当他看到故事的最后，上千名摘下口罩的病人，沉默地站在街道两旁，为那个给他们带来希望的“罪犯”程勇送行时……
大卫的眼眶，湿润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被一个“故事”如此触动过了。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
这里面有对生命最原始的渴望，有对不公命运最决绝的反抗，有小人物在绝境中闪耀的人性光辉，更有对整个社会制度和资本伦理最尖锐的拷问。
“Holy shit……”大卫放下可乐，双手颤抖地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行评论。
“This is not just a story. This is a fucking masterpiece! Its a poem written with blood and tears! Who is Heize? My God, this guy is a genius!”（我操……这不只是一个故事。这他妈是杰作！这是一首用血和泪写成的诗！Heize是谁？天啊，这家伙是个天才！）
他点击了发送，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帖子，分享到了自己的Facebook和Twitter上，并且@了好几个他在好莱坞认识的编剧和制片人朋友。
他写道：“朋友们，放下你们手里的活，都来看这个故事！如果明年奥斯卡没有为它破例，那就是奥斯卡的耻辱！”
大卫只是第一个被引爆的人。
随着他的分享，以及其他一些深夜刷论坛的网友的传播，这个来自东方的故事，开始像病毒一样，在M国的互联网上扩散开来。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一些人权组织和医疗相关的NGO。
“‘奇点’论坛上的那个故事你们看了吗？太震撼了！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它揭示的‘药价’问题，是全球性的！我们必须关注！”
“立即联系我们的龙国分部，核实一下故事的背景！如果这是真实事件改编的，那将是我们今年最重要的宣传案例！”
紧接着，是媒体。
《纽约时报》的一位专栏作家，在自己的专栏里，专门写了一篇文章，标题是《一瓶药，与一个国家的良心》。
“……我们总是习惯于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去审视那个遥远的东方国度。但今天，一个名为‘Heize’的神秘讲述者，用一个关于走私犯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了普通人在面对资本巨兽时的无力与挣扎。这个故事，不仅发生在龙国，也可能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任何一个角落。它在拷问我们：当法律与人情冲突，当生命可以用金钱衡量，我们该如何自处？”
这篇文章，被无数人转发。
风暴，开始成形。
最感到恐慌的，莫过于全球最大的几家医药巨头。
瑞士，诺华公司（Novartis）总部。
公关部总监艾伯特，在凌晨四点被一个紧急电话叫醒。
“总监！出事了！您快上‘奇点’论坛看看！还有一个叫《纽约时报》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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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睡眼惺忪地打开电脑，当他看到那个故事，尤其是看到“格列宁”这个熟悉的名字时，他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格列宁”，正是他们公司生产的治疗慢粒白血病的王牌药物！
虽然故事里的药厂没有点名，但这个药名，已经足以让所有人都联想到他们！
更要命的是，故事里描述的“天价”，在很多发展中国家，就是事实！
“FUCK！”艾伯特一拳砸在桌子上，“这是谁干的？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吗？想用这种方式来抹黑我们？”
“不清楚，发帖人是个新账号，查不到任何信息。”下属的声音充满了惶恐，“但现在舆论已经起来了！很多人都在我们的官方推特下面质问，要求我们解释‘格列宁’在不同国家的定价策略！我们的股价，在盘前交易已经开始下跌了！”
“该死！该死！”艾伯特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马上启动危机公关！联系《纽约时报》，告诉他们这是虚构的故事，是恶意中伤！另外，花钱，把‘奇点’论坛上那个帖子删掉！不，不止是删掉，我要知道，这个‘Heize’，到底是谁！”
然而，他很快就绝望地发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那个帖子，已经被无数人截图、转载，翻译成了十几种语言，传遍了世界。
删？怎么删？
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
……
龙国，京州。
苏牧和夏清雨在沙发上，看了一夜的国际新闻。
当然，主要是夏清雨在看，苏牧几乎全程都在闭目养神。
直到天快亮了，夏清雨才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
苏牧睁开眼，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笑了笑，拿起旁边的毯子，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屏幕上是他早就打开的“奇点”论坛的页面。
那个他昨晚发布的帖子，此刻已经变成了论坛里最火爆的存在。
回复数：10万 。
浏览量：5000万 。
帖子的标签，已经被激动地网友加上了“神作（Masterpiece）”、“必读（MustRead）”、“震撼灵魂（Soulshaking）”等等。
他快速地翻看着评论。
有讨论剧情的，有分析人物的，有咒骂资本家的，有呼吁人道主义的……
他还看到了几条有趣的回复。
“我是派拉蒙的制片人，我们对这个故事非常感兴趣！请问‘Heize’先生，您是否愿意出售这个故事的电影改编权？我们愿意出最高的价格！”
“楼上的别抢！我是Netflix的，我们愿意为您这个故事，投资一部S级的剧集！整个好莱坞最好的编剧和导演，任您挑选！”
“我是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的，我们正在密切关注此事。‘Heize’先生，如果您需要任何法律或舆论上的援助，请随时联系我们！”
苏牧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鱼儿，都上钩了。
而且，比他想象的，还要多，还要大。
他没有回复任何人。
他要的，不是好莱坞的橄榄枝，也不是什么NGO的援助。
他要的，是让这把火，烧得再旺一些。
烧到让那些高高在上的资本巨头，都感到切肤之痛。
烧到让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到这件事情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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