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短命的皇帝？俺朱老四只想做大明战神
孙泽最终还是没说永乐的事情。
而是打算等马皇后将来病情确诊并好转后再告诉老朱。
现在时空贸易刚有苗头，不宜再节外生枝。
但此刻老朱问起也不好什么都不说。
想了想于是开口道：“成绩就不说了，我来说说他们的寿命吧。”
“除了老朱你活过了七十，后面只有三位皇帝寿命超过五十。”
“有十位皇帝年纪都未过四十就死了，最年轻的甚至只有二十出头。”
什么？
真君突然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几人不知所措。
“真君，这是真的吗？”老朱脸色异常难看，“这怎么可能？”
若是真君说的属实，那他子孙的寿数岂不是远不如大唐？
甚至比两宋都低，仅仅比后汉高一点？
这让一直致力于追赶汉唐雄风的老朱难以接受。
朱标脸色晦暗，今年是洪武十五年，他爹五十五，他二十七。
若是按真君的数字推算，他爹尚有二十年，那他呢？
要么登基没几年就死了，要么一不小心死在他爹前头。
无论哪一点，他都觉得难受。
朱标张了张嘴，想问问真君关于他的信息，却又怕问出的结果让自己难堪。
倒是一旁的几位藩王脸色无异常，有父皇和大哥在，他们只用在封地上做个逍遥藩王便是。
朱棣看了一眼他爹和大哥，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真君，我大明皇帝的寿命为何如此短？”
从他爹和大哥的神情来看，真君的确能预见未来。
否则光凭刚刚几句话，眼前的真君就该被拖出去剥皮实草。
而现在他爹只是一脸痛苦，他大哥则满脸晦涩。
想来真君肯定拿出过能让二人信服的证据来，只不过他暂时不知罢了。
“为什么会短命？”孙泽笑了笑，“政务劳累焦虑，纵欲嗑药暴毙，还有落水而亡。”
说起来，大明的皇帝不仅短命，而且奇葩真不少。
有建豹房喜欢淫乱的，有沉迷丹药长生的，有常年不上朝的。
相比之下，喜欢斗蟋蟀和做木工活的都只能算小儿科。
听闻自家子孙里出了这么多奇葩，老朱勃然大怒，转头呵斥：“标儿，你看看你的后代把咱的大明搞成什么样了！”
之前偶尔几次从真君那听到一些大明皇帝的丰功伟绩，他还挺自豪，觉得自己的子孙后代里能人辈出。
现在听真君提起这些奇葩，顿时就火冒三丈。
朱标有苦难言，他也没想到大明怎么就出了这么多奇葩皇帝。
但这跟他几乎没什么关系啊！
按真君的说法，他说不定还死在老爹前头，要怪也应该是怪儿子朱雄英才是！
老朱也突然反应过来，这还真怪不得标儿头上。
标儿就算再英明，难道还能管到几代后的皇帝头上去？
倒是孙儿雄英，现在有真君在不用担心病情，正好加强教育，免得再出这么多奇葩子孙让他死了都感觉丢人。
这时马皇后见气氛凝重，连忙打圆场道：
“重八，这是给真君的接风宴，提这些做什么。现在有真君在，将来自然不会再出这样的笑话来。”
“妹子说的是，”老朱收敛起阴沉的表情，转而笑着道：“真君，尝尝咱大明的家宴。”
孙泽好奇的品尝起老朱准备的宴席。
菜肴自然是很好的，而且味道也不错。
只不过不是他喜欢的麻辣重口味，所以每道菜只是浅尝辄止。
而且不管是他还是老朱等人，又不差这一道宴席。
所以等每道菜都尝过之后，便让人将宴席给撤了下去。
等到周围服侍的内侍和宫人全都离开后，老朱神情肃穆，语气严厉道：
“真君刚刚虽然说的是咱大明皇帝的荒诞行为，但你们作为藩王同样要以此为戒！”
“在封地里万不可为非作歹，否则我定不轻饶！”
朱棣连忙道：“俺在封地只关心操练边军，争取替爹你早日扫除北元余孽。”
朱棡、朱橚也同样连道不敢。
只有朱樉表情有些不自然，嘴里直道：“我最近一直在修筑秦王府邸，将来好帮爹和大哥看好长安。”
听见几个儿子的表态，老朱欣慰的点点头。
旋即却又发现真君面色有异，连忙问：“真君，有何不妥吗？”
对于将成年的儿子分封边藩，他一直挺自得。
这样一来既能镇守边疆，又能钳制地方。
而且若是有权臣想行霍光、王莽之事，各地边藩也可以遥相呼应、拱卫京畿。
这个计策是他吸纳了前朝诸多弊端后，冥思苦想出来的办法。
可看真君的表情，似乎不太认可。
老朱挥手示意其余几人全都出去，只留下太子朱标。
等几人离开后，才急切道：“真君，可是咱的办法在历史上出了岔子？”
孙泽心中一笑，可不就是出了岔子吗？
等你一死，你的另一个好皇孙立刻开始削藩。
想法是好的，可惜就是手段太过简单粗暴，甚至逼的亲叔叔全家自焚。
不愿等死的各地藩王物伤其类，就只能反抗了。
最终朱老四靠着八百亲兵靖难成功，夺得大位。
孙泽依然略过朱老四不提，而是缓缓说起藩王们的个人操守。
“你的初衷是好的，但你考虑过藩王们品行如何没？”
“若是遇到不折腾的藩王倒还罢了，若是遇到品行低劣的，当地百姓可就倒了血霉！”
老朱个人的操守在皇帝里还行，但他的儿子里不少可都是类人生物。
就比如说秦王朱樉。
这位在藩地内荒淫妄为、嚣张跋扈，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甚至没事就喜欢砍身边的宫人取乐。
最终被身边三名侍妇下毒给弄死了。
“品行低劣？”老朱沉吟了一会，“真君可是说朱樉？”
关于二儿子的种种行为，他之前略有耳闻，但一直以为是小打小闹。
这逆子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以至于在史书上都留下恶名？
否则按理来说一个小小的藩王，应该不会被真君知道才对。
孙泽随口提了几件朱樉做过的事，老朱听后暴跳如雷。
就连一向对弟弟们宽厚的朱标也忍不住了：“二弟行事怎如此荒唐？”
“这逆子，这逆子，”老朱盛怒难消，“咱这就将他关押到中都老家反省去，省的将来给咱老朱家丢脸！”
说罢，怒气冲冲的走到殿门口，推开大门：
“毛骧，将秦王朱樉拿下！先勒令暂在京师反省，稍后押往中都守护祖陵去！”
老朱不仅是因为朱樉那些荒唐的事而生气，更是因为刚才他注意到朱樉几次对真君面露不敬。
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自己，这种逆子都不能再放任，否则迟早给他惹出大患来！
不如放在老家眼皮底下，替祖宗扫墓守灵。
朱樉听到他爹的命令，顿时傻眼，连忙大喊起来：“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
刚刚他还和几个兄弟聊起过段时间就请求返回藩地。
结果没想到转瞬间竟然变成押回中都反省。
这哪是反省，这明明就是被贬黜了啊！
突然朱樉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切道：“爹，是不是那妖道说了我的坏话？”
明明刚刚宴席的时候还好好的，他爹却现在突然变脸。
肯定是那妖道等他们几人离开后，故意造谣蛊惑，离间他们天家父子感情。
于是又连忙道：“爹，妖道故意离间我们父子，其心可诛啊。儿请将那妖道拿下，拖出去剥皮以儆效尤！”
“混账！”老朱大声怒喝，“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拖下去！”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连忙上前架住朱樉，说了一声殿下恕罪，便将人带走。
这一幕惊得其余几位藩王目瞪口呆。
他们完全没想到怎么眨眼间情形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朱棣想开口劝谏他爹网开一面，可一想到自己二哥平素的做派，又顿住了脚步。
对于二哥在藩地内的荒唐事，他知道的不少。
甚至还劝过二哥稍微收敛一些，可没有成效，二哥依旧我行我素。
现在他爹这么做，好歹让二哥能安稳过完余生，倒也不算差。
“这逆子倒是让真君看笑话了。”老朱先说了一句，才又转过头，“你们几人这段时间就留在京师，好好学一学真君带来的本事，将来也好造福藩地百姓。”
周王朱橚本就看不惯二哥平日的跋扈作态，所以对于二哥的下场并不关心。
此刻听到他爹的话语，顿时大喜道：“父皇，那我能跟随真君学医术吗？”
他对朝政不感兴趣，反倒是对医术十分向往。
一直跟着应天府的名家研学医术，甚至去年成年后上书请求推迟外出就藩。
再加上刚才在大殿内听到真君说大明将来的皇帝都短命，他对医术的追求就更迫切了。
若是能够在真君那里学的几手医术，做个逍遥长寿自在藩王不比当短命皇帝好？
老朱听完一愣，他自是知道真君不会医术的，刚想开口替真君婉拒。
却听见真君道：“学医好，不仅医己，更能救人。”
孙泽对于这位周王朱橚有一分好感。
朱橚这人在治理藩地上没什么建树，但在医学上却做出了不小的成就。
被贬黜西南边陲后，他见当地人被疾病折磨，缺医少药，所以潜心研究。
在实验过各种能够治病止痛的药草后，编撰出一部《救荒本草》。
后来李时珍在编撰本草纲目时就大量引用其内容。
而且朱橚还利用藩王的身份，收罗到大量古代医书的药方，将其编撰成册。
虽然在孙泽看来，这么做或许有以学术避祸的想法。
但论迹不论心，朱橚的做法在客观上推动了植物学、医药学发展。
所以面对这位周王的请求，孙泽笑着拿出一台平板：
“这里面有一本医学上的旷世神书，你要是能掌握一二，就足以笑傲医术界了。”
平板电脑里正是他之前摘录完成的《赤脚医生手册》。
朱橚如获至宝，连连向真君道谢。
朱棣看着平板电脑，双眼放光。
他之前曾看见他爹、母亲和大哥人手一个，知道这东西不仅能看书，甚至还能拍照。
此刻见到五弟也得到真君恩赐平板，他一边为五弟感到高兴的同时又一边期待的看着真君。
见真君似乎没这方面的意图，他直接厚着脸皮：“真君，俺也想要一个平板！”
孙泽心中暗笑，这朱老四不愧是老朱的崽，连讨要东西的说辞也是如出一辙。
他早就准备好了给朱棣的礼物，不仅有平板，还有对讲机、望远镜和毛瑟火器。
因为朱棣可是他开发大明时空的重要抓手。
老朱虽然依旧雄心勃勃，但毕竟作为大明的皇帝，不可能再带兵四处征战。
而朱老四则不同，此时仅有二十三岁，正是年富力强且踌躇满志的年纪。
只要肯提供支持，以朱老四的能力征服全世界可能有点难，可打下亚欧和澳洲等大陆应该不成问题。
而且这么做也可以避免朱标和朱棣的大位之争。
到时候让朱老四在美洲或者非洲建国，顺道还能继续开发当地的资源。
只是这些设想暂时不能直接告诉朱棣，更不能告诉老朱。
所以孙泽最后开口道：“这次没带这么多平板，我下次给你补上。”
本来朱棣见真君久久不语，心中有些失望，但此刻的反转却让他兴奋异常，连连向真君道谢。
见几个儿子都和真君相谈甚欢，甚至还得了真君赠送的礼物，老朱同样喜不胜收。
但同时也对没入真君法眼的秦王朱樉更加厌恶，决定等会就让这逆子即刻赶回中都老家。
闲聊几句后，老朱眯眼笑道：“真君，给咱说说大明战神明堡宗的事迹？咱这几个儿子都是边王，正好多了解下咱大明的武皇帝。”
大明战神明堡宗？
朱棣心中一愣。
这名号怎么听着这么邪乎，不像个好庙号啊。
或者说这位皇帝确实做出了前人从未做过的成绩，以至于后人特意给取了个这样的名头？
孙泽笑着看了朱老四一眼，然后莞尔道：
“这位皇帝可不得了，亲率大军御驾亲征，在战事不利的情况下，凭一己之力杀穿敌阵，挺身而出让对方退兵。”
“而且视天下百姓为一体，亲身体验异族风情套餐。”
“之后更是学古人之风，独自叫阵，单挑一座城池。”
听到真君的讲述，朱老四虽然对一些说法不明所以，但却逐渐在心中勾勒出这位大明战神的丰功伟绩来！
想到这，他顿觉热血沸腾，大丈夫当如是也！
这大明战神，俺也想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