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直播冰河·雪原盛典
几日的阴霾与飞雪终于被骄阳撕开一道口子，天空透出久违的、清冽的湛蓝色。
程砚之三人冰泳回来，神清气爽，再次清扫前后露台上的积雪。
“嘿呦！”程砚之往掌心哈了口白气，用力铲起一锨雪，扬手抛向露台外的雪坡。冰冷的雪粉被风卷回来，扑了他一脸。
“噗嗤！”旁边正用长柄柳枝扫帚清扫边角的尤利娅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眸弯成了月牙儿，她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冰晶，娇声叫道，“哥哥，看来风雪也喜欢和你玩闹呢，不止是我们姐妹哟！”
阿丽娜抿嘴浅笑，动作却丝毫不慢。
她利落地挥动木锨，积雪在她手下被整齐地推向边缘，露出底下黝黑结实的原木地板。听到尤利娅的话，她头也不抬，带着一丝促狭道：“尤利娅，别只顾着笑，小心脚下打滑，摔进雪堆里，那才叫真的‘玩闹’呢。”
“才不会呢！”尤利娅像只灵巧的雪狐，敏捷地跳开一小步，故意将一小撮扫拢的雪用扫帚尖挑向阿丽娜的方向。轻盈的雪花在空中散开，如细盐般飘落。
阿丽娜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假装嗔怒地瞪了妹妹一眼，“让你调皮！”随即也弯腰团起一个小雪球，扔回去。
尤利娅躲过，自然不甘示弱，反击！
“哈哈！”程砚之也笑着加入了战场。
雪仗开始，随处都是子弹。
刚刚扫干净一半的露台，又是一片狼藉，不过没关系，三人打闹一番，干活更加起劲。期间，三人还不小心跌下了露台，在厚厚的积雪堆里滚了一圈，自然少不了亲嘴，各种旖旎。
前后大露台很快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宽敞的原木大平台在雪地的映衬下格外分明，显出一种朴素而整洁的美。
程砚之搂着两妹子，满意地看着劳动成果：“这下清爽多了！走，去三楼看看我们的‘宝贝’腌得如何了。”
两宝贝自然跟上，三人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了三楼阁楼。这里寒意更甚，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咸香、松木清香以及橡木桶伏特加混合的独特气味。嗯，还有淡淡的中药味。
虽然鹿鞭酒泡制是密封的，但香味也有少许溢出，令人馋涎。
程砚之打开厚重的木盖板，探身查看那些放置在橡木桶里的腌肉、腌鱼。
“嗯，色泽透亮，闻起来也够味了！”程砚之捏起一小块边缘的鹿肉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正好，今天天气干冷，风也合适，还有点小太阳，是风干的好时候。”
阿丽娜和尤利娅也凑过来，尤利娅深吸一口气：“好香！感觉比上次腌得更入味了。”
“那当然，后来我翻面的时候又加了点新调的香料粉。”
腌制腊肉腊鱼，自然不可能腌了之后就不管，而是要隔三差五翻动，尽量均匀。
程砚之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说道：“来，动手！把它们都挂出去，让北风好好伺候伺候。”
三人小心翼翼地将腌制好的鹿腿、大肉条、整只的雪兔、雪松鸡，还有大块的勒拿河冷水鱼，从桶中取出。
肉块和鱼身被粗盐、香料和长时间的浸润染上了深沉的琥珀色，表面油润，肉质紧实。
程砚之负责用坚韧的鹿皮绳穿过预先扎好的孔洞打结，阿丽娜和尤利娅则接力将沉甸甸的肉块、鱼干挂到三楼窗外屋檐下特意钉好的钉子上。
寒风立刻包裹住这些美味，吹得它们微微晃动。很快，阁楼东西两侧的窗户屋檐下就挂得满满当当，深色的肉块和鱼干如同丰收的果实，在木屋的墙壁上投下诱人的影子。
“三楼挂满了。”阿丽娜掂量着手里一条沉甸甸的驼鹿肉，说道。
“那就挂到二楼阳台去！”程砚之毫不犹豫，抱起里面还剩好多腌肉腌鱼的橡木桶，“那里背风向阳，也挺好！”
阿丽娜和尤利娅抬着另一个橡木桶跟上。
于是，二楼宽敞的阳台屋檐下也很快被点缀上了累累的“腊味”。远远看去，这座矗立在冰封河畔的三层原木大屋，不仅炊烟袅袅，更挂满了自给自足的“战利品”，在这近乎无人区的荒野里，给人一种满满的丰饶感与生活烟火气息。
关好门窗，程砚之骑着雪地摩托，带着阿丽娜和尤利娅去赶集，前往涅尔坎斯克小镇，主要是办理邮寄，将之前成交的那些订单，都一一给粉丝们寄过去。
后面的雪橇上，鹿皮袋子里，就装着这几天制作的劳动成果。另外，自然也带了枪。荒野出行，枪是必备。
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吧，三人就抵达了小镇，程砚之没有直接去邮寄点，而是先拐进一家挂着彩绘招牌的杂货店。这家杂货店也会兼卖一些文具、明信片、纸品等。
“老板，要些好看的包装纸和礼品袋，结实点的，最好有你们当地特色的。”程砚之对柜台后裹着厚毛毯，正在烤火的店主说道。
店主是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认出了程砚之，热情地招呼：“哦！是南方大国的小帅哥，我们的网红博主程小哥啊，哈，是给心爱的姑娘们买礼物吗？”他指了指货架上一卷卷印着传统俄罗斯花纹和雪花图案的厚实彩纸，以及一些素雅的原色麻布袋。
“不是，是给远方的朋友们寄点自己做的小东西。”程砚之笑着解释，和阿丽娜、尤利娅一起挑选起来。最终，选定了深蓝色带银色雪花的包装纸和浅棕色、印有松针图案的麻布礼品袋，阿丽娜则补充了几卷加固用的细麻绳。
接着，他们直奔小镇唯一的邮政所。
说是邮政所，其实更像一个稍大的房间，只有一个服务窗口和一张老旧的、磨得发亮的长木桌。程砚之把沉重的鹿皮袋子放到桌上，发出闷响。
“您好，我们要寄些国际快件，到中国。”程砚之对窗口后穿着制服、正捧着热茶暖手的女工作人员说道。
他的本地话越来越正宗了。对方也知道这一家三口，于是善意笑笑，打招呼。
当看到程砚之三人打开袋子，露出里面琳琅满目、散发着木头清香的各式手串、精致的牛角梳时，这名工作人员和旁边一位整理信件的大叔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程砚之一边拿出订单清单，一边解释这些都是要寄给中国粉丝的。
“这么多？都是国际件？”女工作人员看着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地址和堆满桌子的包裹，推了推眼镜，惊讶得张大了嘴，呼出一大团白气。她在这里工作多年，一次处理这么多国际邮件的场景实在罕见。
旁边的大叔也啧啧称奇：“嚯！小伙子，你这是把整个西伯利亚的宝贝都卖去中国了？”
“都是些自己做的小玩意，承蒙大家喜欢。”程砚之谦虚地笑笑，开始埋头填写地址单和各种清关申报之类的表格。
阿丽娜和尤利娅则坐在长桌两侧，熟练地将手串或梳子先用软纸包裹好，再仔细地放进礼品袋，用细麻绳扎紧袋口，最后在外面严严实实地裹上蓝色雪花包装纸，用胶带封好。她们的动作默契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庄重的手工艺。
那位大叔工作人员看得入神，忍不住拿起一串分好了地址，但还未包装的手串，在手里掂了掂，又对着光看了看温润的木质和细腻的纹路。“这玩意儿真不错！是用赛黑桦做的吧？摸着真舒服啊！这得多少钱？”他眼中流露出喜爱。
“这个品相，在我们直播间卖大概五百多人民币左右，”程砚之抬头看了一眼，手上填表的动作没停，“折合成卢布的话，差不多六千七。”
“六千七卢布？”大叔咂咂嘴，有些心动，虽然挺贵的，但东西真好，看着就令人喜欢。不过，他看看桌上堆积的包裹，遗憾地说道，“这些都是别人付过钱的了吧？可惜了。”
“是的，这些都是客人预订好的。”程砚之点头。
大叔将那个手串不舍地还给了尤利娅，因为尤利娅马上要包这个地址的了。东西在桌上摆着，按顺序，下面有纸张，写着联系方式和邮寄地址。
“那……小伙子，下次！下次你来寄东西的时候，能不能也给我带一个？”大叔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热切地请求，指着尤利娅手里的那个，说道，“就要这样的就行！”
“当然没问题！”程砚之一口答应，“下次来镇上，给您带过来。”
有生意上门，那哪有不开心的？
填写、打包、称重、贴单……这一通忙活下来，等所有包裹都处理好，窗外的天色已经明显暗沉下来，时间确实不早了。
“呼……总算弄完了！”程砚之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走，去玛莎大婶那儿犒劳一下！”
总不能忙活了一天，回去还要做饭吧？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带两妹子下下馆子，吃点不一样的伙食，是应有之义。
走进熟悉的“雪松木桩旅店”餐厅，温暖的食物香气和喧闹的人声扑面而来。玛莎大婶正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烤肉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三人，胖胖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声音洪亮：“哟，好久不见啊，我们最最厉害的猎人帅哥和他雪精灵一样美丽的妻子们！快进来，暖和暖和！”
玛莎大婶麻利地把三人引到靠炉子边的位置，随后，程砚之点餐，满满一大桌。
玛莎大婶很热情，依然送了一道菜和三杯饮品，程砚之三人表示感谢。
当饮品端上来的时候，程砚之想起一事，于是说道：“对了，玛莎大婶，有件事想问一下。”
“什么事？你尽管说！”玛莎大婶乐呵地笑着。
“是这样的，”程砚之笑道，“下周三到周五，可能还有周六，我这边会来一个中国的团队，大概……十几个人吧。他们要在我家那边做直播，连着做三天。部落的条件您知道，他们估计住不惯，而且这几天太冷了。我想将他们安排在您这里，不知道到时候房间够不够？能不能预留一下？”
玛莎大婶的雪松木桩旅店，他之前住过好几次，条件在小镇上算是首屈一指的。
至于那个中国团队，自然是滑雪板厂商的团队。对方选定的直播地点不是国内，而是独具特色的“国外直播”“荒野直播”，位于勒拿河畔，也就是程砚之的家门口。
对方大老远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所以不会直播个一两个小时，而是计划直播三天，有可能还会延迟一两天，游玩一番，啥的，这样就涉及到住宿的问题。
之前陈经理向他咨询过，程砚之表示，可以帮忙问问，然后推荐这家旅店。对方过来，自己安排住宿，这也是应有之义。
玛莎大婶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自然惊喜，一拍自己厚实的胸脯，发出“嘭”的一声：“哎呀！我的好程！这还用问吗？当然没问题！太感谢你了！有生意上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房间有的是！保证给他们安排得舒舒服服，暖暖和和的！我这里还兼营餐厅，吃喝也方便。”她脸上笑开了花，这可是笔大生意。
毕竟荒僻小镇上的旅店，平时才多少人。
“那就太好了！麻烦您了！”程砚之也笑了，面对玛莎大婶的连声道谢，程砚之挥挥手，“咱们谁跟谁，都是老朋友了。”
“可不就是老朋友嘛！”玛莎大婶豪爽地应道，转身去催菜了。
吃饱喝足，程砚之起身去结账。玛莎大婶麻利地算着账，然后大手一挥：“程，今天这顿，必须打折！给你算这个数！”她报了个非常实惠的价格，“你给我介绍了那么大的生意，这点心意一定要收下！”
程砚之知道推辞不过玛莎大婶的热情，笑着道谢付了钱。闲聊了几句团队到来的细节后，三人告辞而去。
本来还想着今天再多采购一些物资的，但是天色已黑，很多人都收摊打烊了，程砚之骑着雪地摩托，带着两妹子在镇子中缓缓骑行，然后，三人发现，有一家零食店，还灯火璀璨，开着门在营业。
这个自然要进去看看。
于是，三人下车，冲进了零食店，大肆采购。
程砚之发现了几盒印着烫金俄文、图案精美的茶叶盒，在一堆常见的巧克力、饼干中显得格外醒目，于是，拿起茶叶，问道：“老板，这个是什么茶？以前我在你家店里没见过啊。”
“哎呀，年轻人好眼光！”店主热情地介绍，“这是新到的‘沙皇金叶’红茶，圣彼得堡那边来的高档货！咱们这偏远地方，难得见到一回。就这几盒了，卖得挺贵，”他报了个价格，比普通红茶贵了好几倍，“但味道是真香醇！要买可得趁早，过两天铁定没了。”
阿丽娜和尤利娅也凑过来，分别拿起一盒仔细看着，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喜爱和好奇。程砚之见状，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来六盒！”
“好嘞！”店主喜笑颜开，立马给他们打包。
两妹子眼眸儿眯起，笑吟吟地看了程砚之一眼。心说哥就是宠我们！这么贵的红茶，一买就是六盒。
抱着新买的红茶，闻着纸盒散发出的淡淡茶香，还有一大袋琳琅满目的各种零食，三人再次坐上雪地摩托。程砚之发动引擎，车灯划破渐深的暮色，疾驰而去。
卷起漫天雪尘，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久久不散。
……
又是新的一天，天气晴朗，三人冰泳回来，看天气预报，一周之内没有大雪，于是将阳光房的薄膜再围上。
三人动作麻利，将之前卷起的透明缠绕膜重新展开、绷紧、加固。很快，那座由粗犷红松木框架和晶莹薄膜构成的阳光房，便如同一个巨大的水晶罩子，稳稳地笼罩在西侧露台上。
三张铺着厚厚雪狼皮的宽大躺椅自然也被罩在了里面，三人躺在躺椅上，围炉煮茶。
阿丽娜将那个印着烫金俄文的“沙皇金叶”红茶拆开一盒，小心地捻起一撮深褐色的茶叶投入沸水中，馥郁醇厚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与松木燃烧的清香、室外清冽的空气奇妙地交融。
尤利娅则忙着将饱满的松子、喷香的巧克力块、酥脆的饼干，还有切成薄片、油润透亮的驯鹿肉一一摆放在炉边的小木几上。
几个土豆被程砚之随手埋在炉灰边缘，不一会儿就散发出诱人的焦香。
“这个茶不错！”程砚之喝了一口，忍不住赞道。等下次回国，他决定再多带一些茶叶来。绿茶、红茶、乌龙茶、白茶……各种品类都带一些。论茶叶，国内才是老祖宗啊。
……
时间一晃，到了约定好的直播日子。
正午，远处的天空，传来一阵异样的轰鸣，由远及近。一架小型固定翼飞机，缓缓降落在了勒拿河宽阔厚实且平坦的冰面上。
程砚之率阿丽娜和尤利娅，还有部落的许多族人，迎接。部落的一些孩子们也过来看热闹。程砚之也拿出一些零食，分给孩子们。
来的是雪锋滑雪板厂商的团队。对方团队办理入境之后，租了一架飞机开过来，随行的也有聘请的当地的安保人员。
现在两国都是免签的，往来还算方便。据说俄罗斯有很多人会前往黑河购物，吃早餐。
机舱门打开，一股更凛冽的寒气涌入，裹得像粽子似的一行人鱼贯而下，为首的正是与程砚之多次邮件、视频沟通的市场部经理陈明远。
“程先生！久仰久仰！终于线下见面了！”陈明远隔着厚厚的手套，热情地与程砚之重重握手，又向阿丽娜和尤利娅点头致意，用流利的中文寒暄，“两位夫人比视频里更英姿飒爽！”
随后，他一一介绍身后的团队成员，有直播技术总监老王和其下属，拖着沉重的设备箱，眼神锐利地扫视着环境；有新来的产品经理大刘，目光灼灼；有内容策划小李，一脸亲和笑容，但是冻得发抖，显然还不适应这边的严寒……
“我以为跟哈市差不多呢，没想到这么冷。”
一阵寒暄之后，程砚之带着人往自己的木屋而去，边走边聊。
由于对方都是从国内过来的，所以说的自然都是中文。程砚之好久没回国了，看到“祖国家乡”来人，倍感亲切。
十分热情。
那些人好奇打量这里，对程砚之恢弘的三层大木屋，阳光房，还有那个大露台，赞不绝口。尤其是，前面大露台的两侧，霸气地矗立着两根粗长无比的猛犸象大象牙，都极为惊叹。
有些之前看过程砚之视频的，在视频里见过，但是视频里见到的，哪里有现场看到的这般效果？
有些没看过的，这次则是第一次见到。
当然，也有人对勒拿河边停着的那艘排水量五十吨的渔船很感兴趣，问东问西，程砚之都笑着一一回答。双方关系瞬间拉近了不少。
有人询问：“我的天，好大好粗好长的两根大象牙啊，这真的是猛犸象的象牙吗？能上前摸摸，拍照合影吗？”
程砚之笑着说道：“当然没问题。”
这象牙，之前去北极的时候是搬进家里去了，但后来他们回来，又给搬了出来。毕竟太大了，在客厅占地方。
而且摆在外面好看。
一根好几百公斤重，也不怕被人偷。再说，等闲也碰不到外来者。他们家里还有十一支枪呢。
于是，团队成员们立刻兴奋地围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冰冷坚硬却又带着远古气息的象牙表面，感受着那粗粝又光滑的独特质感，纷纷拿出手机合影留念。
人群中，一个年轻助理小声嘀咕了一句：“这……真的假的啊？不会是树脂仿的吧？”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雪原上格外清晰。
程砚之还未开口，陈明远已经皱眉呵斥：“小张！胡说什么！注意场合和分寸！”那助理小张顿时涨红了脸，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就是嘴快，没别的意思！太震撼了所以……”
程砚之哈哈一笑，浑不在意，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理解。不过，我想要说的是，这荒僻的地方，交通不便，我上哪儿给你们搞假货去？”
大家一想也是，哈哈直笑。
于是，程砚之跟大家说起北极之行，以及如何发现这两根大猛犸象象牙的，大家都极为惊叹，也钦佩程砚之的勇敢，带着两妹子，就勇闯北极圈，还在那边逗留了大半年，最远都跑到巴伦支海去了。
程砚之豁达的态度，爽朗的性格，进一步获得了大家的好感，没有丝毫尴尬可言，气氛重新热烈起来。
两位丈母娘过来帮忙煮茶，给客人们倒上热茶，暖暖身子。
酋长大叔则带着几个人，升了好几个火炉，怕冷的人可以过来烤烤火。还有椅子坐着休息一下。
不过，毕竟是过来干正事的，短暂的休整和热茶暖身后，专业团队立刻投入了工作。
而之前那架租来的飞机，自然返航了。等回城的时候再叫对方，也相当于打飞的了。只是留下了三名拿着普通猎枪的安保人员。
直播间的选址就在木屋前靠近勒拿河边的一片空地上，也是有厚实积雪，需要铲掉一些。这个地方，背靠莽莽雪林，面朝冰封大河，视野极其开阔，背景充满了原始野性的力量感。
当然，因为是在户外，所以镜头其实是可以随意调方向的。
陈经理带过来的团队展现出了极高的专业素养：
他们有专业级的设备：迅速架设起三台高清直播摄像机（带防风防冻罩），一台主机位对准“舞台”，一台游机位捕捉动态和细节，一台则专门拍摄壮阔的雪原河景作为背景板。
稳定网络：老王指挥助理展开一套便携式卫星通讯基站，调试着信号，确保在偏远极寒之地也能有流畅的网络传输。
灯光与音效：布置了专业的补光灯（模拟自然光，确保人物和产品在雪地反光下依然清晰），虽然现在天色还早，光线其实够亮，然后架设了指向性麦克风和防风罩，保证声音清晰纯净。
展示区：在镜头前清理出一块平整雪地，将“雪锋”最新款的几款滑雪板（包括程砚之试用的那款）斜插在雪中，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和炫目的涂装，旁边还堆放了头盔、雪镜等配件。
一切准备就绪，直播开始！
镜头首先扫过冰封万里的勒拿河、巍峨的雪山森林，最后定格在装备精良、蓄势待发的滑雪板阵列上。由一名漂亮的女助理，叫小雅，做开场白。
对方应该也是干过直播的，毕竟现在很多厂商都有自己的专门的直播卖货团队。
小雅站在镜头前，穿着鲜艳的专业滑雪服，笑容甜美，用充满活力的声音开场：“大家好！欢迎来到‘雪锋’西伯利亚极限冰雪直播间！这里是中国猎人，网红博主，也是985高材生，被大家戏称为砚神，小程哥的程砚之的家门口，勒拿河畔！零下六十多度的极致冰雪世界！”
接着，程砚之带着阿丽娜和尤利娅，穿着部落特色的皮袄（内衬保暖滑雪服），脚踏雪锋滑雪板，如同雪原精灵般从镜头外滑入，稳稳停在展示区旁。
程砚之接过话筒，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沉稳而富有磁性，带着荒野的辽阔感：
“各位朋友，欢迎来到这片真正的冰雪王国。看到眼前这条‘路’了吗？”他指了指脚下延伸向远方的冰封大河和雪原，“千百年前，雅库特人就是沿着这样的冰河，追逐着驯鹿和驼鹿的足迹生存。那时的‘滑雪板’，可能就是一块简陋的兽骨或木板。而现在，‘雪锋’的工程师们，将这份人类挑战冰雪的古老勇气与智慧，融入了现代科技。”
他拿起一块顶级竞速板，轻轻抚摸其流畅的碳纤维线条和锋利的板刃：“这板刃的弧度，像不像勒拿河在春天冲破坚冰时，那第一道裂痕的形状？它赋予的不仅是速度，更是切开阻力、破冰前行的力量。”
他又指向一款全地形野雪板：“看看这宽大的板腰和上扬的板头，在深粉雪里，它能让你像船行水上一样轻盈漂浮，再也不用担心被‘雪浪’吞没。这种板的板头，有点像鄂温克族猎人乘坐的桦皮船船头，而我这边当地的雅库特部落，也就是阿丽娜和尤利娅出身的部落，似乎和国内的鄂温克族同出一源呢。”
……
程砚之的讲述没有干巴巴的参数堆砌，而是将滑雪板的性能巧妙地融入西伯利亚的自然意象和狩猎民族的生活智慧中。
他讲起自己和阿丽娜、尤利娅两个妹子，在深林追逐雪狐时，依靠滑雪板在复杂地形中灵活转向的惊险；讲起尤利娅第一次尝试大跳台时，滑雪板稳定性带来的安心感。
阿丽娜和尤利娅适时地在雪地上展示几个流畅的滑行动作，或是在程砚之讲述时点头补充细节，她们矫健的身姿和略带口音却真诚的中文，成为直播间的独特亮点。
有时候，阿丽娜和尤利娅甚至都冲向了远处的勒拿河，而镜头，跟随她们的英姿，不一会儿，她们又滑了回来，展现出了高超的滑雪技能。
而美女助理小雅，则配合默契地补充专业数据、材质工艺和适用场景，并将用户关心的耐磨度、减震性等问题，用程砚之狩猎故事中的实际考验来类比解答。
直播内容策划小李实时监控着弹幕和后台数据，根据粉丝反馈的热点问题，迅速通过耳麦提示主播和程砚之调整话题重点。
当介绍到程砚之亲身测试、在之前广告中大放异彩的那款旗舰产品时，程砚之对着镜头，眼神真挚：
“这片冰原，是检验一切的终极考场。‘雪锋’敢把直播间搭建到这里，把产品交到我们这些天天与冰雪搏斗的人手里，这份底气，值得我们信赖。就像我们猎人信赖手中的猎枪和脚下的土地一样。”
直播间气氛被彻底点燃。
粉丝们不仅为壮丽的雪景和专业的展示所震撼，更被程砚之充满“荒野哲思”和“冰雪情怀”的讲述深深吸引。
弹幕疯狂滚动：“这才是真正的户外精神！”
“程哥讲故事绝了！”
“买它！为了这份信任和情怀！”
“看得我想立刻去滑雪！”
……
后台的订单数据如勒拿河解冻的春潮，汹涌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