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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佳期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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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十月十八日那一页,顾云舒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宜解心结,宜续前缘,宜筑新巢。秋深叶黄时,正是团圆日。”

  她的眼眶再次湿润了。这些批注,显然是陆父专门为他们的特殊情况选择的——不仅是为了嫁娶之喜,更是为了修复关系,重新开始。他考虑到了他们过去的所有伤痛,也寄予了对未来的所有期盼。

  “爸,”陆砚秋的声音有些哑,他抬起头看向父亲,眼中水光闪动,“谢谢您。”

  “该说谢谢的是我,”陆父看着他,目光中有愧疚,也有欣慰,有骄傲,也有释然,“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还能以父亲的身份,参与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谢谢你...还愿意叫我一声爸。”

  这句话让顾云舒的泪水决堤而出。她看着这对父子,看着他们之间那道存在了七年的裂痕,此刻正被迟来的道歉和理解慢慢弥合。原来,有些伤口虽然深,但只要双方都愿意,还是可以愈合的;有些隔阂虽然久,但只要彼此都向前走一步,还是可以跨越的。

  三人最终选定了十月十八日。那天在黄历上批注着“金秋吉日,破镜重圆”,更重要的是,那天是陆母的忌日之后的第七天。

  “头七已过,妈妈应该已经安息了。”陆砚秋轻声说,握紧了顾云舒的手,“选在这一天,是想告诉她,我们父子和解了,我要娶我最爱的女孩了,让她放心。也让她知道,她一直活在我们心里,从未离开。”

  陆父点了点头,眼中水光闪动。这一次,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滑落下来,滴在黄历上,晕开了墨迹。他抬手擦了擦眼睛,露出一个有些狼狈但无比真实的笑容:

  “你妈妈一定会高兴的。她最喜欢云舒了,常说‘那孩子有灵性,和砚秋是天生一对’。”

  “婚礼想在哪里办?”他问,声音恢复了平稳,但多了几分轻快。

  顾云舒和陆砚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在老宅的梧桐树下。”

  陆父愣了一下,随即缓缓点头,笑容更深了些:“好。那里...是你母亲最喜欢的地方。她常说,这棵树有灵性,见证了我们家的悲欢离合——我们的婚礼在那里举行,你爷爷的寿宴在那里办过,你妈妈的告别式也在那里...现在,轮到你们的喜事了。”

  这一次,他说这话时没有回避,没有痛苦,只有温柔的怀念和释然的接纳。顾云舒知道,他是真的走出来了——从失去爱妻的痛苦中,从对儿子的愧疚中,从那些年的固执和错误中。他接受了妻子的离去,也接受了儿子的成长;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也开启了新的可能。

  “婚宴呢?”陆父继续问,身体微微前倾,那是一个专注倾听的姿态。

  “我们想办一个小型而温馨的婚宴,”陆砚秋回答,声音温和而坚定,“只邀请真正关心我们的人——墨白、沈宴、苏晚,几位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长辈,还有这些年真正支持我们的朋友。不想让婚礼变成商业应酬,不想邀请那些只有利益往来的人。我们只想和家人朋友安静地庆祝,分享这份喜悦。”

  陆父思索片刻,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我在西山有个小院,这些年偶尔去住。秋天时红叶漫山,环境清幽,院子里有棵老桂花树,这时候正开得香。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在那里设宴。院子不大,但容纳五十人没问题。我可以让人重新布置,按照你们喜欢的风格。”

  顾云舒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是陆父这些年的避世之所,是他疗伤的地方。她听陆砚秋说过,陆母去世后,陆父在西山买下了一个小院,按照陆母生前的喜好布置,种满了她喜欢的花草。这些年,每当思念难耐或工作疲惫时,他就会去那里住几天,对着满院的花草说话,仿佛妻子还在身边。

  如今,他愿意打开那扇门,让儿子的婚礼为那个寂寥的院落带来新的记忆,让喜庆的气氛冲散多年的哀伤,这本身就是最深刻的接纳和祝福。他不仅是在为儿子办婚礼,也是在为自己开启新的生活。

  “谢谢爸。”陆砚秋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再次站起来,这次是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也谢谢您...终于愿意走出来。”

  陆父也站起来,扶住儿子的肩膀:“该走出来了。你妈妈一定不希望我一直活在回忆里。她说过的,生命是用来向前走的。”

  夕阳西下时,婚事的雏形已经大致确定:在老宅梧桐树下举行仪式,在西山小院设宴,只邀请最亲近的五十位宾客。陆父甚至主动提出,要亲自撰写请柬——他的书法在圈内颇有名气,许多商场上的朋友都以能得到他的一幅字为荣。但自从那场风波后,他就再未提笔为任何人写过喜庆的内容。

  “我写字,云舒画画,”陆父说,眼中闪着难得的光彩,“这样的请柬,才有我们家的味道。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说:‘这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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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细心地询问了顾云舒对婚礼风格的偏好,对花艺、音乐、菜单的想法,并一一记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那个本子已经很旧了,皮质封面磨损严重,但内页密密麻麻记满了字——顾云舒瞥见,最新的一页上写着:“梧桐叶主题婚礼策划要点”,下面列了十几条,都是陆父这些天思考的结果。

  “爸,您...”陆砚秋惊讶地看着那页笔记。

  “总得做点什么,”陆父淡淡地说,但耳根微微发红,“不然怎么配当你们的父亲。”

  这一刻,顾云舒真切地感受到,这个家庭正在发生某种深刻的转变。那些年的冰冷和疏离,正在被温暖和理解取代;那些伤痛和遗憾,正在被希望和新生治愈。

  送他们到门口时,天色已暗,庭院里的路灯渐次亮起,在青石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晕。陆父站在门廊下,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那些岁月的皱纹显得格外清晰,但也格外柔和。

  “砚秋,”他忽然叫住儿子,“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顾云舒在院子里等候,看着梧桐叶一片片飘落。秋风吹过,带着凉意,也带着收获的气息。她抬头望着那棵高大的树,想起小时候和陆砚秋在树下许过的幼稚誓言,想起陆母温柔的笑脸,想起这些年经历的一切风雨和阳光...忽然觉得,生命就像这棵树,经历四季轮回,落叶飘零,但每到春天,总会发出新芽;每到秋天,总会结出果实。

  不一会儿,陆砚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深红色的丝绒盒子。盒子很旧了,边角已经磨损,颜色也有些暗淡,但保存得很仔细,上面没有一丝灰尘。他的眼眶微红,显然刚刚哭过。

  “爸给的,”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说是妈留下的。他一直收在书房的保险柜里,从未拿出来过,说要等你来了,亲自交给你。”

  顾云舒的心跳加速了。她看着那个盒子,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重量——那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未来的期盼,是一个妻子对丈夫最后的嘱托,是一个家庭未竟的爱与希望。

  陆砚秋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盒盖。盒子里铺着深蓝色的绒布,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对翡翠玉佩。玉佩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水头极好,翠色欲滴,是那种看一眼就知道价值连城的珍品。但更珍贵的是玉佩的造型——雕刻成梧桐叶的形状,叶脉清晰,纹理细腻,每一片叶子都栩栩如生,仿佛刚从枝头摘下。最巧妙的是设计:两片叶子可以分开佩戴,但它们的叶柄处有精密的卡扣,合在一起时,两片叶子叶柄相接,枝叶相连,便是一棵完整的梧桐树,枝干遒劲,树冠丰茂,仿佛能听见风吹叶动的声音。

  玉佩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纸张很薄,边缘已经有些脆了。陆砚秋小心翼翼地取出纸条,手指微微颤抖。他展开纸条,上面的字迹娟秀清丽,是顾云舒熟悉的笔迹——陆母的笔迹。她曾无数次看过陆母的日记和书信,那字迹温柔而有风骨,就像她的人一样。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没有落款,没有日期:“愿我儿得遇良人,如梧桐相守,岁岁年年。”

  顾云舒的泪水瞬间决堤而出。她仿佛看见那个温婉的江南女子,在病榻上仍惦记着儿子的未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写下这句话,准备好这对玉佩。她一定相信,儿子会等到那个对的人,就像梧桐树一定会等到秋天,绽放出最美的金黄;她一定希望,儿子的婚姻能像梧桐树一样,根深叶茂,经得起风雨,守得住岁月。

  “妈妈说,”陆砚秋的声音哽咽,他将玉佩轻轻放在顾云舒掌心,冰凉的翡翠在她手中渐渐温暖,“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真正爱的人,就把这个给她。她说,这对玉佩是一对,就像两个人,分开时各自美丽,合在一起才是完整。她说...要找一个愿意和你一起成长,一起经历风雨,像梧桐树一样,春发芽,夏成荫,秋结果,冬守候的人。”

  他顿了顿,泪水滑落:“爸说,他一直收着,等着这一天。他说,妈妈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最遗憾的就是看不到我成家的那一天。所以留下这对玉佩,算是...算是她送给未来儿媳的礼物,也算是她在天上的祝福。”

  顾云舒捧着那对玉佩,泪水滴在翡翠上,又滑落下来。这一刻,她感到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等待、所有的伤痛都得到了最深的抚慰。那对玉佩在她掌心散发着温润的光,像一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这对历经磨难终于走到一起的恋人;像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平岁月留下的所有褶皱。

  “妈妈...”她轻声唤道,将玉佩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子的温度和心跳,“谢谢您。我会好好爱他,好好守护这个家,就像您希望的那样。”

  陆砚秋将她拥入怀中,两人在梧桐树下静静相拥。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树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开。秋风拂过,无数梧桐叶如金色的雨般飘落,一片,两片,落在他们的肩上、发间,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幸福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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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他们才分开。陆砚秋为顾云舒拭去泪水,将那对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婚礼那天,我们就戴这个。让妈妈也参加我们的婚礼,看看她儿子终于找到了幸福。”

  顾云舒用力点头,笑容在泪水中绽放,像雨后的彩虹。

  夜幕降临时,他们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回到了书房。暖黄的灯光下,那对梧桐叶玉佩被郑重地放在书桌中央,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像是两颗温柔的心脏,静静诉说着未竟的爱与期盼。

  顾云舒铺开素描本,开始勾勒婚礼的场景——梧桐树下,简单的原木仪式台,以秋色为主题的花艺:金黄的向日葵、橙红的玫瑰、深绿的尤加利叶,还有真正的梧桐叶和枫叶。仪式台的背景就是那棵大树,树上会挂满暖黄色的小灯,夜幕降临时,整棵树会像被星光点亮的童话。而在仪式的重要时刻,他们会佩戴那对梧桐叶玉佩,让陆母以另一种方式,见证儿子的幸福。

  陆砚秋则开始列出宾客名单。他的笔在纸上流畅地书写,不再有那些年的停顿和犹豫——祈墨白、沈宴、苏晚,他们五人组终于要真正成为一家人了;陈老爷子等几位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陆氏集团的几位元老,那些在他最困难时依然支持他的人;新芽艺术基金的合作伙伴,那些相信并支持顾云舒梦想的人...

  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段故事;每一个名字,都是一份情谊。这场婚礼,将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对所有真情的汇聚,对所有支持的感恩。

  “请柬的设计,”顾云舒放下画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但眼中闪着光,“我想亲自来画。就画这棵梧桐树,树下有两个小人儿,就像我们小时候。一个在画画,一个在旁边看着,手里还拿着一片梧桐叶...背面,可以印上妈妈留下的那句话:‘愿我儿得遇良人,如梧桐相守,岁岁年年。’”

  “好。”陆砚秋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戒指在灯光下相映生辉,梧桐叶的造型与玉佩的造型遥相呼应,像是命中注定的圆满,“等请柬设计好了,我们一起去西山给爸送一份。他一定很高兴...妈妈的字,配上你的画,这是最好的结合。他会知道,这个家,终于完整了。”

  夜深了,书房的灯还亮着。摊开的素描本上,婚礼的构思已经初具雏形,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温暖和用心;宾客名单旁,备注着每个人的喜好和需要注意的细节,字迹工整;桌上,那对梧桐叶玉佩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像是沉睡的灵魂,在等待被唤醒的时刻。

  顾云舒靠在陆砚秋肩上,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远方的母亲在轻声祝福,又像是生命本身在低语: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在合适的时候,以最美好的方式呈现。

  “砚秋,”她轻声说,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觉得...妈妈们都在看着我们。我的妈妈,你的妈妈...她们一定在天上,为我们高兴。她们会看到,我们终于走到了这一天;她们会知道,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依然相爱,依然相信,依然选择在一起。”

  陆砚秋收紧手臂,将她拥得更紧,下巴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嗯。她们一定会为我们高兴,也会为我们骄傲。我们经历了分离,经历了误解,经历了伤害,但我们没有放弃。我们等到了彼此,也等到了和爸爸的和解...她们都看见了,她们一定在微笑。”

  窗外的梧桐树在夜色中静静伫立,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见证过离别的悲伤,见证过成长的阵痛,见证过误解的冰冷,如今也将见证团圆的喜悦,见证新生的希望,见证爱与原谅的力量。而对顾云舒和陆砚秋来说,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不仅是一段新生活的开始,更是对过去所有爱与痛的和解与超越。

  他们将在那棵树下许下誓言,将带着逝者的祝福走向未来,将把残缺的过去编织成完整的现在,将用爱治愈所有的伤痕,用承诺守护所有的珍贵。

  三个月的等待或许漫长,但每一步筹备,都将成为治愈的过程。选婚纱、试菜品、写请柬、布置场地...每一个细节,都是爱的表达,都是对生命的肯定,都是对过往的告别和对未来的期许。而当十月十八日来临,金黄的梧桐叶如雨飘落时,他们将牵着彼此的手,在所有爱他们的人——无论身在何处——的祝福中,走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洒进书房,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也洒在那对传承着爱与祝福的梧桐叶玉佩上。玉佩在月光中泛着幽幽的光,像是拥有了生命,在静静地诉说着一个关于爱、等待、原谅和重逢的故事。

  时光在这一刻温柔地停驻,仿佛在说:所有的等待都值得,所有的伤痕都能愈合,所有的误解都能澄清,所有的爱都会找到归宿。就像那两片分开的梧桐叶,历经风雨飘零,终究会找到彼此,合而为一,成为一棵完整的树,扎根于时光的土壤,向着天空,生长成永恒。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最美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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