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路明非要把精力放到自己的事情上(三)
第224章 路明非要把精力放到自己的事情上三
“他真的是那么想的吗?”趁著別墅里的超级大怪胎已经休息,零静悄悄的来到酒德麻衣身前,低声问道,“他说的那些话———”
“有关於你的部分?可能吧。”酒德麻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他一直都是这样,嘴巴很毒,说出来话很容易伤到別人,而且这种毒舌属性我怀疑他是故意表现出来的,不过那些话也不算特別重吧,你的种种表现肯定被他看在眼里的。”
“不是。”零摇摇头,“不是关於我的,我问的是关於陈雯雯的。”
零是因此而来,也因此而犹豫,她无法分辨路明非点评陈雯雯的那部分到底是毒舌属性大爆发还是说了真心话,如果只是毒舌那倒还好说,如果是纯粹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那就很有问题了。
因为那恰恰就证明了路明非压根没把陈雯雯当成一个和他同样的物种看待,他眼中的陈雯雯可能就是个可以用完就丟的毛绒玩具,至於怎么用那先拋开不谈毕竟暂时他还没真用上。
零顿了顿,她很认真的看向依旧外露慵懒嫵媚的酒德麻衣,並说:“你应该清楚他的那番话到底代表什么,他在支配陈雯雯,支配,这是个很严重的词语。”
“可我们绝大多数人生来就是被支配的一方,儘管那些支配我们的人可能心底並没有那种想法,但架不住事实就是这样。”酒德麻衣无所谓道。
“是,我不想和你探討人文理论,我说的是路明非这个人。”零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就是在有意识的支配陈雯雯,掌控陈雯雯—这已经不是什么普通的怪胎了。”
酒德麻衣异的警了她一眼:“谁告诉你路明非是个普通的怪胎了,怪胎也有怪胎的多种多样,他是最多种多样的那个批次。
见零依旧露出一副无法理解的眼神,嘴角都忍不住向下撇了,酒德麻衣有点不忍心这个好端端的冰山女孩被路明非传染了怪表情,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还是见少了。”
“我今年快三十岁了一一”零警了她一眼说道。
“那也见少了。”酒德麻衣信誓旦旦,“你那三十岁能叫三十岁吗?心理年龄大於二十我都算你成熟了!”
“我已经和那些神经病混血种们打了十来年交道了。”零又说。
“那些神经病和路老板的神经病不是一个层次的!”酒德麻衣声音又大了些,据理力爭道,“你见过路老板思路这么清晰又这么清奇的神经病吗?我在这里就见过,而且是两个!”
虽然零並不知道酒德麻衣说这些话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引以为耻而是引以为荣的態度,但不妨碍她精確的捕捉到了酒德麻衣话语里的额外信息。
那张冷冰冰的、面无表情的脸终於有了些许困惑的顏色,仿佛是在难以置信,零的声音也大了一些些:“什么叫“两个”?”
“就他那个女同桌。”酒德麻衣红唇微抿,显然是想到了些许不太好的回忆,“没路老板这么怪,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苏晓墙?”
“就是她。”
“她是个疯子?”
“她是个神人。”酒德麻衣选下一句话就懒得解释了,她枯燥的吹了好久的晚风,又被零问来问去问了一整天,多少有点烦了。
她依靠看窗台,晚风將她柔顺茂密的黑髮缓缓撩拨看,又將波澜一一抚平,本应当是个愜意的时刻,可酒德麻衣却觉得有些无聊烦闷,准確的说,她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感一直縈绕在她心头。
並不是什么危险即將来临时的危机感,也不是什么女人的神奇第六感,就是单纯的烦躁,她不断地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要她把那些所想的复述出来又不太可能。
她单纯的觉得別墅里有点闷闷的,无关於气氛问题,也无关於通风的问题,总之就是觉得不舒服。
眼见著零还想多问一会儿,酒德麻衣连连摆手,终止了零正欲张开的嘴唇。
酒德麻衣泄气道:“我有点烦一一我原本以为这次回来之后我会很高兴的,就是那种突然离开了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看看,看看薯片妞,看看路老板,还能看见你,大家都聚在一起,这种高兴的感觉的確有过,但存在的时间不算多。”
她烦躁的挠了挠头髮:“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了一一零的注意力终於从有关於路明非的一切移开了,她冷色调的眸子注视著酒德麻衣,在女人嫵媚的侧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然后,她伸手摸了摸酒德麻衣的头。
“你你你干什么?”酒德麻衣浑身鸡皮疙瘩都有点起来了。
“我在安慰你。”零一脸严肃认真。
“我不需要你安慰我。”
“我以为你需要,毕竟你说了你很烦,这是负面情绪,有了负面情绪就需要发泄,如果你发泄不出来那我身为你的同伴就应该安慰你。”零认真的说著,“那种烦躁感到底什么怎么样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很危险的事情吗?”
“不,都不是。”酒德麻衣捂了捂胸口,脸上的慵懒愜意也渐渐消散了,她吐出一口长气,“就是突然觉得一一有点害怕,有点患得患失。”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先把手从我头上放下来?”
零柔软娇嫩的小手依旧搭在酒德麻衣头上,酒德麻衣比她高了將近一个头,她几乎是以举手的姿態维持著这个动作,並且还得前后上下来回抚摸、
她很正经,也很认真,但是没用。
酒德麻衣只从这些东西里感觉到了些许哭笑不得的意味,她嘆了口气,把那只依旧在辛勤劳作的小手从自己头顶拍了下来:“再摸就要被你摸禿了,禿了可不行,头髮这种东西只有你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它有多珍贵,我回来之前还特意换了个造型,换了香水—“”
后续还有一大堆,反正零是没怎么听进去。
酒德麻衣还在絮絮叻叻的说著,零歪著头疑惑道:“你怎么像个事很多的老妈子了?”
“我?”酒德麻衣皱了皱眉头,好看的眉毛一条向上一条紧皱,“有吗?”
“而且话也很多。”
“很久没和你们交流了嘛话多是正常的—”
“说的还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很重要!”酒德麻衣赫然瞪大了眼睛,她揉了揉自己的嘴唇,“看这个,我特意挑的色號,还有还有——“
“重要在哪?”零依旧歪著头表示困惑。
“重要在一一”酒德麻衣似乎是突然被住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