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病态
她忽然想起莫离临死前说的话——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师叔。
难道莫离早就看出了什么？
“师弟，你想怎样？”韩无极握紧剑柄。
“很简单。”韩无忌笑得更加阴险，“把人交给我，我来审问他们的秘密。至于慕容雪...”
他的目光在慕容雪身上停留了一下：“掌门最疼爱的弟子，就这么死了未免太可惜。不如让她戴罪立功，用她来套取这小子的信任如何？”
慕容雪心中一寒。
这个韩无忌更加阴险！
他竟然想让她做诱饵！
“可这小子已经死了。”韩无极皱眉道。
“死了？”韩无忌走到莫离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师兄，你的剑法退步了。这小子还有一口气呢。”
什么？！
慕容雪猛地低头，仔细感受莫离的呼吸。
真的！
虽然很微弱，但确实还活着！
“莫离！莫离你醒醒！”她激动地摇着他的身体。
韩无忌阴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他伤得这么重，就算不死也是个废人。不过正好，废人更容易控制。”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药丸：“这是我们青云门的控心丹，吃下去后会完全听从我们的指挥。”
“你想干什么？”慕容雪护在莫离身前。
“很简单。”韩无忌蹲下身，“给他吃下去，然后让他带我们找到莫家的宝藏。至于你...”
他伸手抚摸着慕容雪的脸颊：“乖乖配合，我保证不伤害他。否则...”
慕容雪打开他的手：“做梦！”
“不配合是吧？”韩无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猛地出手，一掌拍向莫离的天灵盖。
这一掌如果拍实了，莫离必死无疑！
慕容雪想要阻挡，但她受了内伤，根本来不及反应。
眼看莫离就要死在掌下，忽然一道剑光闪过。
“铛！”
韩无忌的手掌被震开，他惊讶地后退几步：“谁？！”
只见不远处走出一个黑衣人，正是之前一直躲在暗处的林逸。
“想杀我兄弟？先过我这关！”林逸手持长剑，眼神冰冷。
韩无忌打量着林逸：“你就是那个林家的小子？有趣，明明有机会逃走，却选择回来送死。”
“废话少说！”林逸一剑刺出。
他的剑法凌厉无比，显然是下了死力。
韩无忌冷笑着迎战：“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剑术？”
两人瞬间战在一起。
剑光闪烁，杀气腾腾。
但很快林逸就落入下风。
韩无忌的实力确实比他强太多了。
“就这点本事？”韩无忌一剑逼退林逸，嘲讽道，“看来林家也不过如此。”
林逸咬牙坚持，但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伤口。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林逸...退下...”
竟然是莫离！
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艰难地撑起身体。
“莫离！你没事？！”慕容雪惊喜万分。
莫离虚弱地笑了笑：“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古朴的玉佩，正散发着淡淡的绿光。
“这是...？”韩无忌和韩无极同时脸色大变。
“莫家的传家宝——生生不息佩。”莫离缓缓站起身，“只要有它在，我就死不了。”
慕容雪这才明白，为什么莫离能在那么重的伤势下活下来。
原来他身上还有这样的宝物！
“好宝贝啊！”韩无忌眼中闪过贪婪之色，“怪不得莫家能传承千年，原来有这样的神器护身。”
“不过现在，它是我的了！”
他猛地冲向莫离。
但莫离却诡异地笑了：“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
只见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玉佩上。
玉佩瞬间光芒大盛！
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中散发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呼吸困难，仿佛被一座大山压在身上。
“这...这是什么力量？！”韩无极惊骇欲绝。
莫离冷笑道：“想知道莫家的秘密？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玉佩中忽然飞出无数道绿色光点，如萤火虫般飞舞。
这些光点看似美丽，实则蕴含着恐怖的杀机。
韩无忌脸色大变：“不好！快退！”
但已经晚了。
光点如雨点般洒落，凡是沾到的地方立刻被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连坚硬的岩石都承受不住这种力量！
韩无忌和韩无极拼命闪避，但还是被几个光点擦中。
他们的衣服瞬间破烂不堪，露出里面焦黑的皮肤。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邪门功法？！”韩无极咬牙切齿。
莫离冷冷道：“这叫做万物归元术，是我莫家不传之秘。你们不是想要宝藏吗？我现在就给你们看看真正的宝藏是什么！”
说着，他再次催动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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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绿光涌出，整个山洞都被染成了诡异的绿色。
慕容雪和林逸被这股力量保护着，毫发无伤。
但韩氏两兄弟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们在绿光中痛苦地挣扎，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
“莫离！住手！”韩无忌怒吼道，“你这样下去会把我们都杀死的！”
“杀死你们？”莫离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们刚才不是也想杀死我们吗？”
“况且...”他的声音变得更加阴冷，“你们杀了我父亲，这笔账是时候算一算了！”韩无忌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绿光如跗骨之蛆般侵蚀着他的血肉。
他忽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莫离，你父亲的死，你以为真的是我们干的？”
莫离催动玉佩的动作微微一顿。
“什么意思？”
韩无极也明白了兄长的意图，立刻接话道：“哈哈，莫离啊莫离，你还真是天真！你父亲莫云天，根本不是死在我们手上！”
慕容雪心中一沉，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莫离冷笑道：“到了这种时候还想骗我？你们以为我会信？”
“不信？”韩无忌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那你看看这个！”
信纸在绿光中显得格外显眼。
莫离眉头紧皱，但还是用真气将信摄了过来。
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这不可能！”
信上赫然写着：莫云天之死，另有真凶。韩氏兄弟不过是替罪羊罢了。想知道真相，就来断魂崖一趟。——你的老朋友
慕容雪看到莫离脸色大变，连忙问道：“莫离，信上写了什么？”
莫离握着信的手在颤抖。
他抬起头看向韩无忌：“这封信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三天前，有人神秘地送到我们手上。”韩无极喘着粗气道，“说是要我们带给你看。”
“而且...”韩无忌眼中闪过一丝诡异，“送信的人还说，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问慕容雪身边那个一直保护她的神秘高手。”
什么？！
慕容雪心中巨震。
她身边的神秘高手？难道是指...
莫离猛地转头看向慕容雪：“雪儿，你身边还有别的高手在保护你？”
慕容雪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确实，从她离开慕容家开始，就总感觉暗中有人在保护自己。
好几次遇到危险时，都有神秘力量相助。
但她一直以为是父亲安排的暗卫。
“我...我也不确定...”
就在这时，山洞中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哈哈，终于被发现了吗？”
众人大惊！
什么时候还有第五个人在场？
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看不清容貌。
但那双眼睛，却让莫离感到莫名的熟悉。
“你是谁？！”莫离厉声问道。
黑袍老者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父亲确实不是韩氏兄弟杀的。”
“胡说八道！”莫离怒吼道，“我亲眼看到他们...”
“你亲眼看到？”老者打断了他的话，“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真相？”
莫离一愣。
那天晚上的场景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父亲倒在血泊里，韩无忌的剑还插在他胸口。
这还不够明确吗？
但老者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遭雷击：
“你可知道，那天晚上在你赶到之前，你父亲已经死了半个时辰了？”
“不可能！”
“而韩无忌到达现场的时间，比你父亲死亡的时间还要晚一刻钟。”老者语气平静得可怕，“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收到了一封假信，说莫云天要在那里等他决斗。”
慕容雪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这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
有人故意设局，让莫离误会韩氏兄弟杀了他父亲！
而真正的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你凭什么这么说？”莫离声音有些颤抖，“你有什么证据？”
黑袍老者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染血的布条。
“这是从真正凶手身上撕下来的。你父亲死前拼尽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留下这个线索。”
莫离仔细看了看布条上的花纹，瞳孔猛地收缩。
这种花纹...他见过！
而且就在不久前见过！
“这是...慕容家的家徽？！”
慕容雪脸色煞白：“怎么可能？我父亲和莫叔叔是好友，他怎么会...”
“不是你父亲。”黑袍老者摇摇头，“是慕容家的另一个人。”
他缓缓摘下面具。
露出的，竟然是一张慕容雪无比熟悉的脸！
“二叔？！”慕容雪惊叫出声。
站在面前的，赫然是慕容家的二当家——慕容破军！
她父亲的亲弟弟！
“雪儿，好久不见。”慕容破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仿佛刚才说出那些惊天秘密的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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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慕容雪声音发颤。
“什么意思？”慕容破军笑容愈发温和，“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杀死莫云天的人，就是我。”
轰！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般炸响。
莫离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你说什么？！”
“我说，莫云天是我杀的。”慕容破军重复了一遍，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慕容雪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二叔杀了莫叔叔？
这怎么可能？
他们明明是多年好友啊！
“为什么？”她颤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容破军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为什么？雪儿，你真的想知道吗？”“为什么？”慕容破军重复这个问题，神色间闪过一丝嘲讽，“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莫离双拳紧握，体内真气剧烈翻涌：“什么事情？”
“关于雪儿身世的真相。”慕容破军目光落在慕容雪身上，眼中涌现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我的好侄女，你以为你真的是我大哥的女儿吗？”
慕容雪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你胡说！”她声音颤抖，“我当然是父亲的女儿！”
“是吗？”慕容破军从怀中掏出一份泛黄的纸张，“那你看看这个吧。”
纸上赫然写着一份血书。
慕容雪凑近一看，顿时如遭雷击。
血书上清晰地记录着：慕容雪非慕容峰亲生女儿，乃其妻与某神秘高手私通所生。
“这...这不可能...”慕容雪摇头，眼中满是绝望。
慕容破军冷笑：“当年你母亲怀孕时，我大哥正好在外征战三个月。回来时发现你母亲已有身孕，他心中疑惑，但碍于面子不敢声张。”
莫离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莫前辈发现了这个秘密？”
“不错。”慕容破军点头，“莫云天无意中看到了这份血书。他是个正直的人，准备告诉雪儿真相。”
“但你不能让他说出来！”慕容雪声音尖锐，“因为一旦真相大白，你就再也不能...”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停住了。
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些年来，二叔对她的关怀，那些异样的眼神，还有暗中的保护...
“你...你喜欢我？！”
慕容破军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喜欢？这个词太轻了。我爱你，雪儿，从你十二岁开始，我就疯狂地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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