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0章 现在，可以说了吗？

　　老妪最强的一击，她引以为傲的“人剑合一”，竟然……竟然就这么被对方，轻描淡写地，一指点碎了？！

　　这已经不是实力上的差距了！

　　这是……生命层次上的碾压！是对“剑道”这个领域，全方位的、降维般的打击！

　　“砰——！”

　　最终，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爆响，那道百丈剑虹，彻底炸裂！

　　化作了漫天的青色光点，消散于无形。

　　而老妪的身影，也从其中狼狈地跌落而出，手中的碧青古剑，更是寸寸断裂，化作了一堆废铁。

　　她“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萎靡到了极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从空中坠落，重重地，砸进了下方的岛心湖之中。

　　李苟缓缓收回手指，整个过程，轻松写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看着那在湖水中不断挣扎，眼中充满了极致恐惧与绝望的老妪，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一步踏出，身形便已出现在湖面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现在，可以说了吗？”

　　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老妪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她看着那个宛若神魔般俯瞰着自己的青年，所有的骄傲、所有的疯狂，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恐惧！

　　“我说……我说！求求你……别杀我！”

　　她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声音颤抖着，哀求道：“纳兰无痴……她……她就在那座祭坛之下！！”

　　李苟闻言，眼神一凝，不再理会那在湖水中瑟瑟发抖的老妪。

　　他庞大无比的神念，朝着那座静静矗立于湖心之上的古老祭坛，覆盖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的神念接触到祭坛的刹那，一股诡异而又粘稠的阻力，瞬间反弹了回来！

　　那祭坛仿佛是一头活着的、正在沉睡的太古凶兽，其表面覆盖着一层无形的、充满了不祥与混沌气息的薄膜，不仅将他的神念死死地抵挡在外，更是散发出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令人极度不安的邪异气息。

　　就仿佛，祭坛的另一端，连接着某个不可名状的、充满了大恐怖的未知世界。

　　“嗯？”

　　李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收回神念，冰冷的目光，如同两柄实质的利剑，再次落在了那老妪的身上，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祭坛，究竟是何物？无痴师姐，又为何会在祭坛下面？！”

　　这一次，老妪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与侥幸。

　　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青年的耐心，已经濒临极限。若是自己的回答再有半分虚假，等待她的，必将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下场！

　　她强忍着神魂与肉体上的剧痛，趴在湖面上，声音颤抖地回答道：“这座祭坛，乃是自上古时代便流传下来的‘海神祭坛’，是古鲛人一族，专门用来祭祀、沟通海洋之神的地方。”

　　“只要被选为祭品，献祭给海洋之神，便有机会进入一方神秘的异度空间。若……若能活着从那异度空间中返回，便会洗去一身凡骨，脱胎换骨，获得海洋之神所赐予的一部分神力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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